“我得罪了什么人吗?”银灯问,缓了缓,觉得不太可能,“还是你得罪了什么人?”
杜衡眯着眼,轻轻敲了小外甥一下,“你的脑袋瓜里都装着些什么?”
“我们都没有得罪人,只是你的身份在这个时候不太好。”
“身份?”
“嗯。”
银灯大概猜到这个身份是指什么,正要问什么的时候,那个许久不曾喷吐蓝色火焰的壁炉猛然亮了一下,一张羊皮纸像火花一样喷射出来,在房顶飘了一会儿,慢慢悠悠落下来。
那卷羊皮纸把自己卷吧卷吧,开了口,“记得我们的交易,我可看着你呢。”
没头没尾,不轻不重,话尾的诡异笑意简直让人觉得是有人在恶作剧。
杜衡却没来由地沉下了脸。
“怎么样?你找到他了?”安站在高高的城墙边眺望,她喜欢这样,仿佛真的把世界纳入眼前。
“没有,不过,”威廉轻笑了一声,“我发了一封信。”
“信?”安皱眉,“不是说找不到他吗?”
威廉没回答,只是笑。
等后来,安看到第二天的报道后,暗暗骂了一声,“疯子。”
放在精致茶杯旁的小报夹行中写了一段小字,整个帝国的壁炉都收到了同样的信,初步推测是恶作剧。
在那道无魔者召集令下达三十五天之后,夜幕降临了。
灯石没有如期而至,辉煌灿烂的现代城市猛然折断了高压线,瞬时陷入了黑暗。
这天晚上,银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杜衡给他把袜子穿上,握着他冰凉的脚踝想了很久,“这里不能住了。”
说得不好听一点,出去一趟跟没穿衣服一样,要冻死了。
杜衡皱着眉把他的袍子套在银灯身上,又找了个帽子遮住他短短的头发,拉着他往出走。
银灯尽量不让自己发抖,他的袖口扎得紧紧的,穿了一层又一层,唇色依旧冻得发紫,感觉不到一丝暖意,甚至觉得有些疼痛,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这些衣物摩擦的。
他呼出一口白雾,“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杜衡握着银灯的手,把自己的体温传过去,一只手提起嵌着火焰的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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