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却一直徘徊不去,甚至愈演愈烈。
“不管他要什么,今夜一过,什么都清楚了。”女官走过来,“殿下,您该休息了。”
安眼皮跳了一下,又说起了今天说的最多的话,“我这样,到底对不对?”
女官的眼角满是褶皱,松弛的眼皮下清澈明亮,泛着精光,她和蔼地笑了,“殿下,您已经做了。”
不管对不对,已经做了,对错与否,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一切都将不可挽回。
大厦,将倾。
聂薇薇听见动静抬头的时候,杜衡正好推门进来,并非风尘仆仆,也不见丝毫慌乱,哪怕沿途看见了一切,还是和往常一样,冷静,理智,甚至冰冷,好像什么也不能让他动摇。
他站在那里停了一下才走过来,像在防备什么。
聂薇薇的心出奇地平静,她的英雄来了,可她并没有那么高兴。
杜衡的目光落在聂薇薇身后,又淡淡移到女孩身上,他的步子很大,几步就迈了过来,把衣袍解下来,披在聂薇薇身上,兜头盖住了她。
布料摩擦过脸颊,聂薇薇闻到衣服上有一丝淡淡的香味,不是熏香,不是花香,也不是食物香,那种香味很淡,很淡。
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眼睑在黑暗中垂下来,这个味道很熟悉,她在那条借出去的围巾上闻到过,是银灯的味道。
杜衡的衣袍上总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这点味道虽然很淡,却明显起来。
袍子落在聂薇薇手边,她捏住垂下来的衣袂,这件衣服给安夏穿过?还是……做了其他事情沾上的。
又或者,是衣服沾了安夏的味道,还是穿衣服的人沾了?
没来得及再去想,就听见杜衡的声音响起来,“无事吧。”
聂薇薇沉默着,无事吗?不,她有事。
她有事……
杜衡看见了外面的尸体,也瞧见了一路上的惨状,他沉着眸子,大致猜到了,不过……人呢?
费这么大周折把他引出来,却只有这一地狼藉,制造狼藉的人却不在这里守着,不正常。
聂薇薇状况很不好,杜衡的手放在她肩头,“对不起,舅舅来晚了。”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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