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办公室座机,亦或者手机。
他全都没接,只看到傅立康打来的电话后,才摁了接听。
上京市那边,他跟任何警察系统的人说不着话,只能通过傅立康进行间接交流。
“现在最当紧的是死亡原因,新闻那边我暂时帮你压着。就一点,你要证明他的死跟你们禁毒局没有关系。”
韩东垂首,低声答应。
傅立康沉默:“这两天压力势必会很大……很多事你要自己扛。扛不住,你就没办法呆在海城了!”
韩东放下了手机。
他来海城的第一天,无时无刻的不惦记着离开这。
真正等到傅立康说他可能会离开,反而,不能接受。
这意味着,失败。
韩东个人受不了这种失败方式,白雅兰的状况,也让他绝对抗拒失败。
已然胶着到这种程度,不管将面对什么,他没有退路。
电话再次响起,是曹六子。
带来的消息在预料中,也在预料外。
那个叫万广义的缉毒警,跟当地拦截的公安发生冲突。持枪反击,被当场击毙。
同时,医院那边留守的警察也带来了新的消息,没有查找到蒋熊具体的死因,怀疑是突发脑梗。想要进一步获知详细,得让法医进行解刨。
解刨?
韩东耳畔还能隐隐听到一点禁毒局外家属激动的叫嚷声。如果瞒着他们解刨之后,还没办法确定死因,会更加被动。
这种牵扯到刑事的案件上,虽然不必完全受制于家属,却需要考虑到这些情绪跟潜在的不安因素。
最重要的,这个,已经不完全属于禁毒局管辖的范畴,他必须要跟汪冬兰那边协商,配合。
而如此形势下,指望汪冬兰配合,跟天荒夜谈差不多。
思索着,他拿了件外套,叫来了那名文职女警:“给十九号那间房的人准备一套警服,最快把人带我这来,尽量避开人。”
他指的是夏梦,女警也忙答应着去办。
不到十分钟,把人领来了韩东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