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吃定对方的模样,韩东心里莫名升起几分不太好的预感。
记着关新月,也并非那种完全趋炎附势,没有个性的人。
这么着急去迫她,会不会适得其反。
准备拦阻,涂青山已拨通。
“……小关啊,你最近那个新闻太不理智。再怎样,普阳属于新通源的投资人……互相对攻,撕破脸,不是给别人看笑话么?对新通源影响也不小。”
关新月轻笑:“涂总说的有道理。”
“既然你认为有道理,那你在媒体上道个歉,撤个诉,这事就过去了,当给我涂青山一个面子……”
韩东听的头疼,没几秒钟,他觉得关新月应该是直接打断了涂青山的夸夸其谈,一派善意。因为,可见性的,涂青山脸上表情有点丰富。
适当的时间,他找借口离开了包厢。
涂青山再无顾虑。
“你是,让我撤资!”
“涂总这种要求,就差直接威胁。要么我道歉,要么您撤资……”
“小关,你?”
关新月冷淡:“夏总这人,眼界大,能力不见得。最近嘛,应该挺头疼的,被逼上梁山。不得已,只能靠丈夫关系找几个财主。就怕最后的结果,您平白得罪古总,所谓的项目仍一塌糊涂。”
涂青山酒意微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人的头脑,它可以用来思考。了解人,就会了解它们做事的风格和逻辑。涂总,您撤资是小事。在这之前,是不是有必要思考一下,古总是否木偶。”
“他如果提前知道这些,极力阻挠……还会不会是您所想象的那样,顺利!”
涂青山脸色完全沉下,陌生电话另一端,那个在他面前,从来说话得体,做事得体的关新月。此时各种充满攻击性的言辞,直指内心。
这女人,竟好似在现场一样,猜出了他跟韩东谈话内容。
他松了颗扣子:“小关,你的经济状况我清楚。合作很久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把事情做绝。”
“可是涂总已经做绝了,让我跟她道歉,死也办不到。关键,还不想死。至于债务嘛,它对我来说,不是最严重的。借用涂总一句话,是合作很久了。您要撤资,我一定全部配合,绝对不会像跟普阳一样,对簿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