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她胡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薛明就嘴硬得很,见实在囫囵不过去,急忙把矛头指到夏晚橙身上。
倪云白瞪了夏晚橙一眼,言辞更加激烈,“她不是你生的?你们父女两都是一个德行!”
夏晚橙无辜躺枪,觉得被严重冒犯。
倪云白双手揪住薛明就的衣领,怒问:“你不是打算抛弃我们母子?”
正说着话,薛复光从楼梯上蹬蹬蹬地跑下来,他脸上带着惧意和忐忑,不断地拿眼神去看倪云白。
到底是当着孩子的面,倪云白松了手,脸上勉强挂起笑意,“睡醒了?”
夏晚橙也有段时间没见过薛复光,这一眼看过去,倒是让她吃了一惊。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薛复光脸色有些发青,嘴唇颜色也偏深,看着就像生了病的样子。
“我太饿了。”薛复光站在楼梯上看了夏晚橙一眼,问:“这个该死的小贱人怎么来了?”
正常人家的小孩子哪里会说这种话?
想必平日里这家人没少在小孩儿面前这样埋汰她。
夏晚橙仔细盯着薛复光看了许久,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联想到他上辈子要做的换肾手术,夏晚橙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倪云白牵着薛复光从她面前走过,夏晚橙忍不住问了句:“听说一般的学校里头会定期组织体检。薛复光他们呢?”
“学校里组织的能是什么好医院?我们家复光精贵得很,才不去跟那些人掺和。”
“我有认识的人在冀安医院当医生,你想带薛复光去检查的话我可以安排。”
倪云白抬眼看她,“警惕”二字就写在脑门中央。
夏晚橙的心脏拧巴成了一团乱麻。出于理性,倪云白薛明就越倒霉她越开心。但在感性里,薛复光也只是个年纪还小的小朋友。
“我看你儿子脸色不好,有时间去医院看看。”
火急火燎地丢下这话,夏晚橙仓皇而逃。
从临枫路出来,夏晚橙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一个轻飘飘的女声在电话那头说:“夏小姐,雷空在深浅酒吧喝醉了,可以请你过来一趟吗?”
夏晚橙一听这个名字就来气,她手指戳到了挂断键上,那女人又说:“我们今天在空少家里见过面,我当时脑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