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橙抬眼,眼前近在咫尺的人也消瘦了不少,下颌的棱角愈发明显。
可夏晚橙就是感觉气急。
就是这个人把她支使到了万喜,而后潇洒离开柏海,把整个万喜的烂摊子全砸在她一个人身上。而且从来只有电话命令,今日说不能让雷明得逞,明日说必须把方夜蓝留在柏海,完全把她当个陀螺在使唤。
现在想来,这人事前给她扔下的糖衣炮弹,现下全是打碎在夏晚橙肚子里的烂牙。
之前说得好听,说她来万喜只用监督雷明做事就好,其他时间随由她支配,大可以去逛街喝茶看电影。
如今呢?她早出晚归,所有的个人时间全部投入到工作里头去,为此还搭进去了一只脚。
想到这,夏晚橙就握拳锤在他脑后,阴瘆瘆地问出声:雷总近来可好?
雷空抱着夏晚橙往后台休息室去,闻言自知理亏,倒也不敢犟嘴,只说:“日日夜夜想你想得无法入睡。”
夏晚橙被他抱着坐在沙发上。艾米自觉为他们关上了房门,所有等待汇报工作的工作人员全在门外候着。
夏晚橙恨恨道:“我大姐已经启程去了P城。”
“我知道。”雷空如是说:“海关那边的人第一时间已经通知我。”
在夏晚橙的挣扎下,雷空把她好生放在沙发上,而后说:“你大姐去P城探望妹妹,完全是人之常情的事,你大可不必这样紧张。”
夏晚橙嗤笑一声:“我是紧张我大姐去探望妹妹吗?我是紧张橙意赌场的经营权归属啊,我的雷总!”
“既然新区开发部要把橙意赌场的经营权拿出来公开招标,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就都有资格竞争,我们要是不让其他人参与投标,岂不成黑色组织了?柏海毕竟是法制社会……”
夏晚橙对他的言论置若罔闻,只说:“雷影已经在私下和弗兰地集团达成协议,以弗兰地的名义参与这次橙意赌场经营权的竞标。他们承诺一旦获得橙意赌场经营权,会把每年近利润的百分之八十赠给柏海政府用于各类基建项目。”
夏晚橙咳嗽两声,接着说:“弗兰地集团下的弗兰慈善基金会在近几年声名显赫,若是他们参与竞标……你想过后果吗?”
雷空笑着坐在她旁边,“你说说看。”
“橙意赌场的经营权是橙意娱乐城最至关重要的部分。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要是你失去橙意赌场的经营权,而这个经营权又刚好落在你哥手里,那你之前做得所有努力都是白费。你现在执行总裁的位置就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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