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所有人事先预料得那样,夏晚橙平静地度过了在拘留室的48个小时。
时间一到,邵度亲自来拘留室门口迎接她。他从同事手里接过钥匙,恭敬地把夏晚橙请了出来。
夏晚橙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半揶揄半打趣道:“邵稽查员非常守时。”
“那是,毕竟夏小姐的未婚夫拥有全柏海最厉害的律师咨询团,我们区区公务人员可不敢得罪,总得小心一些才好。”
“陈盏女士和卢霁小姐也离开了吗?”
“她们先你一个多小时离开。”
夏晚橙问:“谁来接得她们?”
“便是那日和卢霁小姐在谈话室聊天那位。”
邵度揉了揉眼睛,“他登记拜访的名字好像是……”
“罗文林。”
拜别邵度,夏晚橙刚出稽查局,就看见了等在外头的雷空和艾米。
艾米小跑着上前,上下把她打量了个仔细,问:“没事吧?”
夏晚橙疲倦地笑笑,说:“配合调查而已。”
雷空把身上的大衣披到她身上,而后带着她往前走,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廖含巧的情况……”
“还没醒过来,但医生说她的求生意志很强烈,机会很大。对了……”
雷空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跟夏晚橙说道:“我妈从海外赶回来了,现在在帮忙操持卢阔的丧事,你要不要……”
夏晚橙闻言,便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说:“先过去一趟吧。”
……
卢阔的遗体告别会于今天开始,听闻卢霁也是从稽查局出去后,就急忙赶去灵堂披麻戴孝。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时间已经偏晚,灵堂冷冷清清,一眼就可以看清里头守灵的全貌。
卢霁跪在地上的蒲团上,看上去十分难过地依赖在某个人身上。
雷空眯了眯眼,说:“那人看着有些眼熟。”
直到他们这边发出动静,卢霁才把目光投掷过来,随后不情不愿地坐直身子,向着他们这群前来祭奠的人深深鞠上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