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这句话,夏晚橙才重重松下一口气,她有些疲态地说:“那就好,那就好。”
顾访棋拿走遮在她头上的外套,说:“我姐姐近段时间的状态不太好,她不知道摩迪莎的形势,也不知道你要结婚的事,你别跟她说。”
夏晚橙一下停住了脚步,问:“那我要同她说什么?”
“你们之前在一起都聊什么?”
夏晚橙直白道:“摩迪莎,Micheal,和我家那堆子破事。”
顾访棋露出“真是够了”的神情,说:“你们就这样无聊吗?”
“我们确实无聊。”
于是顾访棋拉住夏晚橙,说:“那你别去看她了。你现在脸上藏不住事,回头被她看出些什么又瞎担心。回头我跟她说一声你来过,就说天色太晚,护士不让你进病房探望。”
夏晚橙点点头,随即又看向被顾访棋随意揣在裤包里的请柬,说:“那我结婚……”
“你当真要嫁给雷空?”
见夏晚橙点头,顾访棋又问:“你爱他吗?”
“这不重要。”
“这怎么不重要呢?你不因为爱他嫁给他,又能因为什么?因为要替你母亲报仇?comeon!你想还你母亲一个公道,这世上有的是法子。”
“例如。”
顾访棋看着夏晚橙,一时说不出话。
夏晚橙笑笑,“你心里也知道,对我来说,嫁给雷空是最快捷最稳重的方式。”
“不能放弃……仇恨吗?”
“被害死的是我的母亲。”
“或许你母亲在天之灵,并不希望你这样做。”
夏晚橙幽幽叹口气,“你就把它当做是我的执念。有的时候,人活着总要有些动力。我现在往前走得每一步,脚下都写着雷霆的名字。”
“除了仇恨之外,你就找不到任何支撑你往前走的动力吗?”
夏晚橙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你毕竟不是我。你要我怎么在知道母亲死亡真相的情况下依旧视若无睹地去过自己的生活?况且,不止是我母亲,我父亲的死亡也和雷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还有一些事,是夏晚橙一直在夏晚橙梦境中反复出现,但不能跟任何人道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