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空想起刚才的滑稽场面。
徐行之一本正经地问她夏晚橙去了哪里?在他哀痛说出夏晚橙因病逝世后,这人便把夏晚橙在这时间里的消费和出入境记录摆到了他面前。
“差点忘了,你父亲现在是稽查局的二把手。查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家常便饭吧?”
“为什么要对外声称夏晚橙已经死亡?”
“为什么?我总不能说新娘在婚礼当天反悔逃婚而走吧?”
雷空替徐行之整理他风衣的腰带,笑道:“她夏晚橙可以一走了之,我们家还得在柏海混日子呢。”
“她……为什么要逃婚?”
“这我哪知道?”
雷空慢悠悠地抿下一口酒,只道:“你还不了解夏晚橙这个人吗?”
“她都已经准备跟你结婚了,要是没有发生什么紧急情况……”
“哪有什么紧急情况?说不准就是临门一脚的时候突然找到了比我更好的靠山,于是跟她当初甩你一样,同样干净利落地甩了我。”
徐行之当下有些气恼,“我和夏晚橙的事用不着你来置喙,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
雷空带着醺醺的醉意笑了起来,“我知道得可多了,你们分手前夕你为什么常常联系不上她?那是因为她都跟我在一起,那时候我们就睡同一张床上了,我们……”
“够了!”
徐行之蹙着眉头,“我对你们怎么样,一点不感兴趣。”
“是吗?那你现在来找我问什么呢?以为我知道夏晚橙的下落?就算我知道又如何?你以为我会去找她?”
雷空垫着脚步一圈圈绕着徐行之转,“找到她又如何?让她觉得我心里始终放不下她,让她可以轻易拿捏住到我的把柄我的软肋,然后在她用得着我的时候再一次次利用我逗着我玩?”
雷空嗤笑,“我原本还当我是这天子头一号的白痴大傻瓜。现在看来,我还是不如徐巨星你。你不仅是这天子头一号的白痴,还是这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就好奇,她夏晚橙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你就这样放不下?”
徐行之反讽出声:“你不是也一心一意要娶她?现在用这样一个隆重的葬礼去埋葬一个空的骨灰盒,这就是你雷空的放下?”
“我放不放得下,她夏晚橙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悼念亡妻,合情合理。现在这世纪婚礼告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