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断崖,阴刻着雷夏晚橙的墓碑就矗立在山崖前头。雷空在大师的指示下,亲自把夏晚橙的骨灰盒放了下去,同时洒上三抔土,宣布礼成。
接着,雷空就矗立在墓碑一侧,作为死者的家属接受今日宾客的鲜花和慰问。
傅昉就看着,每一支落在夏晚橙墓碑前的鲜花都会被狂风卷走,而后吹得粉身碎骨。一时间,被卷成碎片的花瓣都随着雨雪一起下落。
她走到雷空身边,握住雷空的手,用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嘴上倒是无比真切道:“节哀。”
雷空兀自垂眼看着地面,没回应她的暗示,也没说多余的话,只淡淡点点头,装得是一副未亡人伤痛欲绝的模样。
这要不是傅昉亲自参与过雷空这段时间的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她还真当雷空对夏晚橙深情厚谊一往情深。
真是天大的笑话。
礼毕,宾客都依次离开了断崖,独留雷家人殿后。
雷霆这下才发出脾气,用龙头拐杖狠敲了旁边的树干,“夏家人当真是不出席今日的葬礼,她们家到底都把我们家人当成了什么?”
雷月小心地看了看雷空,笑道:“人家知道自己妹妹根本没死,肯定不愿意来出席这个虚头巴脑的葬礼。”
“婚礼当日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不是她夏晚橙?我们家已经给足了她们夏家体面,是她们给脸不要脸!”
“是是是,但人家不愿意来我们还能怎么样?”
“既然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我们家也别上赶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反正夏晚橙死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和夏家再无任何干系。”
说着这话,雷霆倒是把目光落在了陈盈脸上,只道:“听明白了没有?”
见陈盈点了点头,雷霆才哼出一声浊气,吩咐人送他下山。
陈盈待其他人全部离开后,才轻轻地抱住了雷空,“无论心里在想什么,以后都别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虽然你现在已经一人之下,但我们今后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见雷空默声点了点头,陈盈心疼地替他拉了拉围巾,又道:“今后夏晚橙再不能踏进柏海一步,我们就别再挂念她了,好不好?”
“妈!”
雷空笑,“我没挂念她。”
“这样就好。今早银行那边的人通知我,说你取走了银河之光和钻戒,你有什么用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