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辛雅一想到傅昉和外头盘膝坐在地上的各式患者挤在一起,就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
傅昉伸出涂了漂亮指甲油的手,把她的纸质病历本放在桌上,轻声道:“上次来找Micheal医生看病时,你要我订婚后来做个详细检查,刚好今天有时间,就过来了。”
Micheal翻开了她的病历本,问:“头还疼吗?”
“还有一点。”
“还是之前那个位置吗?”
“好像不是了。”
于是Micheal用消毒湿巾擦过手,把手指抚上傅昉的脑袋,指尖从她的头发穿过,一点点在她头皮上摩挲。
傅昉闭着眼露出享受的样子,等Micheal的手离开她的脑袋才说:“如果Micheal医生不是医生,肯定也是一个杰出的按摩师。”
Micheal再抽一张湿巾净手,而后嘱咐汤辛雅开化验和检查的单子。
就着这个世界,傅昉说起:“我订婚时给Micheal医生送了请柬。当日没看见你出现,我真感到非常遗憾。”
“我并没有要参加你订婚宴的理由。”
“怎么这样说?你是医生,我是患者,我向你求救,你要救治我,我们之间保持着这个世界上最神圣的关系。”
这样的话Micheal之前听夏晚橙说过。她当时还是调皮又古灵精怪的女孩儿,拼了命在身上竖起利刺好遮掩住自己的不安全感,嘴里也常发出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
想到这,Micheal不禁看向傅昉,却从她面上找不到任何和夏晚橙相似的痕迹。
意识到Micheal在看自己,傅昉妖冶一笑,问说:“怎么了吗?我脸上有花吗?”
“傅小姐经常头痛的话,还是建议你用清淡些的香水。”
傅昉抬手嗅了嗅自己的手腕,有些委屈道:“我还以为Micheal医生很喜欢这个味道。”
如此充满挑逗意味的话语直让汤辛雅连着打错几字。她忙向Micheal看去,却见他毫无反应,只利落地在检查单上落下签名。
“开个玩笑。”
见Micheal没有反应,傅昉自己找了台阶下。“说回我订婚的事,记得我给Micheal医生的邀请上写着敬候全福。当日Micheal医生没时间,怎么太太也不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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