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柏海城来说,夏晚橙这个名字简直如雷贯耳。几乎所有稍微关心过八卦的人都能细数出夏晚橙身上的一些奇闻异事。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她当初嫁给雷空时的盛大场面,虽然最后的结果以她病逝告终。
没错,在柏海人心里,夏晚橙的故事一共有两个版本。听信了雷家声明被舆论裹挟的人当然以为夏晚橙早早病故且被雷空葬在了巍澜断崖。而在部分了解内情的人眼里,这夏晚橙就是不识抬举地在婚礼当日逃婚,千里迢迢地跑到个荒芜之地嫁了个穷医生。
上述的故事无论哪个都足够传奇荒诞。但在韩琳这里,关于夏晚橙的故事还有一个更离谱的版本,即现在正在发生的,夏晚橙嫁给了柏海首富之子,现在肚子里还怀着柏海首富之孙。
今日的安家,分明是韩琳取保候审从稽查所出来的日子,但因为这安战和夏晚橙的到来,使得她被从主角的位置上驱赶了下来。一时间,整个家里的人都围在他们两身边打转。没有人关心历经苦难沧桑的韩琳想吃什么,家里聘请的厨师拟定菜谱,一切都是从夏晚橙这个孕妇身上出发。
这让韩琳再感到气急的同时,心里又蔓延着无限的心酸。
就在韩琳在房间黯然神伤的时候,小女儿安嫚突然敲响了她的房门,问说:“妈,上次医生给你开的治疗便秘的药呢?”
韩琳问:“你怎么了?”
安嫚捂着肚子,说:“我便秘好几天了。”
韩琳一边说着:“你不能因为我不在身边就随便对付自己啊,这平日里还是要多吃蔬菜水果……”一边从抽屉药里拿了药给她。
安嫚晃了晃药瓶,问说:“这里头还有多少?”
“还有很多,三分之二吧。”
安嫚看着空空如也的瓶身,又问:“这上头怎么没有说明书啊?”
“我嫌标签不体面早就撕掉了。这个药一天两次,每次最多三颗。你的话,最多吃两颗就可以了。”
安嫚乖巧地点点头,随即又问起:“这个是属于泻药吧?它要是服用过量会发生什么?”
“人会拉肚子拉到脱水吧,所以叫你最多吃两颗,凡事讲究个过犹不及。”
安嫚就这样退出了她的房间。在她走后没有几分钟,顾访琴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哪位?”
“二婶,是我。”
房门后头传来夏晚橙矫揉造作的声音。
韩琳看见梳妆镜里的自己面色铁青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