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固的声音紧跟着问起:“侄媳妇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夏晚橙好笑地看着韩琳,用唇语跟她说:“你看你丈夫,比起你来说,倒是更加关心我。”
在这栋房子的另一边,安嫚始终站在安战三步外,看着安战在书架上找书。她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说话的声音里含着泪意,像足了一个做错事委屈吧啦的小女孩儿。她说:“哥你回来那么久也不告诉我。”
安战的目光聚焦在书籍上,回应道:“工作实在太忙。”
“又是这个借口,以前你读书的时候我说要去找你,你每次就说你读书很忙。现在工作了,又说工作很忙。”
“确实很忙。”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呀?”
“医院安排的宿舍。”
“我能去你家找你吗?我去给你收拾屋子洗衣做饭,去做好饭等你下班,或者我给你送饭去上班处?”
“橙橙不喜欢家里来人。”
安嫚顿时语塞,她躲在安战看不见的地方换了副面孔,以极恶毒的神情和话语一直诅咒夏晚橙去死。
安战终于找到了他要的书,他一回头,就见安嫚低着头嘀嘀咕咕,他问道:“你在说什么?”
抬起脸的安嫚又恢复了自己清纯可爱无辜的模样,她咬着下唇,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她说:“这么多年,我给你打过那么多电话,发过那么多邮件,你从来都没回过我。”
安战拿着书从她旁边走过,声音幽幽地飘过来,“我不怎么记得这些事。”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韩琳大叫一声后又极力控制住了音量。
“你要我主动去跟稽查局坦白那些尚未被调查出来的人?我的好侄媳妇,你这是把你二婶往悬崖上推啊。”
“二婶说错了,我这正好是在救你啊。在此之前,你可得认真地想想清楚。你究竟和谁是一个阵营?是和那些在你出事后让你抵在前面背锅,让你一个人承担罪责骂名的那些人?还是我这样站在正义的立场,和你还多少沾亲带故的家里人?”
见韩琳神情有些动摇,夏晚橙再度加足马力,说道:“我甚至可以跟你说,在你这场官司没有任何转圜地步的情况下,第一个和你撇清关系的,就是你这至亲至爱的家人。”
韩琳动了动嘴巴像是要辩驳什么,但她心里也深知夏晚橙说的是事实。而且就算当她来选,她也希望能真到了那个地步时,她的家人能放弃她而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