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雷空的提问,夏晚橙沉默了很久很久。
以雷空对夏晚橙的了解,这件事如果她当真不想说,她肯定会编出一个难题挑剔的谎言以做搪塞。可她现在沉默,就代表她正在犹豫。
夏晚橙向来果决,很少会对一件事进行长时间的挣扎踌躇。雷空只道这时候催她不得,所以只能耐心等候。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天空星罗密布,夏晚橙看得出了神,许久许久,才说:“站在这片天空下,才知道我们作为人这个个体有多渺小。”
雷空平日里最恨别人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的哲学。他总在想,那么多事情等着做,那么多钱等着赚,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来思考人和宇宙的关系。他从不浪费时间去想不能获得实际利益的事情。可夏晚橙现在这样说,雷空还真认真地去看了天窗外的广袤天空。
他没觉得自己处在这片天空下有多渺小,他反倒在想,世界这么大,足够我肆意妄为地闯一闯。
夏晚橙手机在她的随身小包里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便挂断电话,而后就说:“我该回去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夏午橘为什么说你父母的死是受到我父亲的牵连?”
夏晚橙又沉默了。就在雷空以为她又会这么沉默叙旧的时候,夏晚橙突然出声:“你这么有本事,想知道就总会知道,用不着我这么一板一眼地跟你说。”
说完这句话,夏晚橙就准备下车。雷空在这个时候叫住她,问出从刚才起就一直盘旋在脑袋里的念头:
“那天婚礼,你突然离开的原因,和这件事有关吗?”
夏晚橙头也不回地道:“没有。”
夏晚橙回去的时候,正赶上绍度携一众稽查员过来,看见她,绍度难免感到荒唐,不禁说了句:“怎么又是你?”
夏晚橙也倍感无奈,说了声:“咱们柏海是没有其它稽查员了吗?怎么老是你?”
绍度已经了解过事情发生经过,现在过来,就是要把叶琦琳带回去接受调查。
夏晚橙跟她说:“现场有监控,这件事的始末你从监控画面里就能了解个详细。”
“你以为我们稽查员就只用逮捕犯人移交检察院就行了吗?这事情起因我们不得知道?犯人的作案动机我们不得弄清楚?不然到时候这案件报告你去给我写?”
夏晚橙嘻嘻笑,只说了句:“我平日里认真严格地缴税了。”
夏晚橙和绍度要在岔路口分开,绍度要去接叶琦琳,夏晚橙则要去找她两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