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其他人是何想法,舒贵妃在听到这一国之君荒唐可笑的安排之后,眉眼低垂,长长睫毛将眸中情绪尽数遮掩。
她面上温柔,心底却丝丝地含着冷意。
这样荒唐的君王,迟早会被取而代之的。
只是,不知道大隗的江山会落到什么人手里。
舒贵妃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眼底一寒。
她伤了根本不能有孕,但无论用尽什么办法,她都必须诞下一个皇子!
若是慕寒御和秦翊歌连紫霄冥兰这样罕见的毒都知道,说不定,他们也知道能治好她的病的法子。
长歆宫中人人自危,心思重重,每个人都藏在阴影中,挣扎着抓住未来的命运。
宫外的动静似乎安静了些。
南宫璃发完脾气,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抓着舒贵妃的手缓缓松懈,舒贵妃这才起身让人给她的断指包扎。
宫人们跪在地上惴惴不安不知如何是好,角落里的南宫玥伏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
崔公公照顾完南宫璃,才走到南宫玥身边,叹了口气,“小公主,地上凉,快起来吧。”
南宫玥猛地抬起头来,双眼通红,泪水迷蒙,大颗大颗的眼泪珍珠般落在地上,“崔公公,皇兄他……他真的要玥儿去陪葬吗?!他只是昏昏沉沉,胡言乱语,是不是?是不是!”
崔公公半跪在地上,逾越地摸了摸南宫玥的发髻,压低了声音,“小公主,等会乌戈的小皇子回来,你跟他走吧。”
南宫玥屏住呼吸。
仿佛崔公公口中说的话是极为可怕的恶鬼之语。
崔公公偷眼看看顾及不到这边的宫人,从袖袋里拿出一枚腰牌,“这是只有皇上才能下发的腰牌,只要亮了腰牌,城里城外没人敢拦着公主,今晚公主就走吧!”
南宫玥接过那枚腰牌,惶然道,“那……那崔公公怎么办?若是皇兄知道了……”
崔公公脸一皱,“哎呦我的小公主,您还有心思想着奴才呢??”
南宫玥犹豫不决,崔公公双眼一红,“小时候,奴才没本事,只能买最便宜的甜藕糖糕给公主和陛下吃,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公主还记得。”
“奴才无后,家中正好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奴才刚进宫那年,家乡发大水,他们都死了,因此,奴才从小便将陛下和公主视作亲生的弟弟妹妹一般,”崔公公凄凉地笑了起来,“奴才哪舍得您花一样的年纪,就睡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说的坚定,趁人不注意将南宫玥扶起来,推到偏殿里,找出一套宫女的衣服给她换上,让她躲在偏殿的角落里,直到萨澜羽回来才能出来。
南宫玥抱着那块腰牌,蜷缩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