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落叩响冥王殿门可罗雀的大门,说好络绎不绝的美人一个没见着,从里头冒出个八字胡的阍者。
阍者瞧她一眼,见人面若玉盘,唇红齿白以为是位鬼倌哥,便未做阻拦放进了门。
“劳驾阍者引我去后院。”冥王殿亭台楼阁,花圃水谢逛完得花上两天两夜,对于方向感奇差的戴落来说靠直觉走回后院算是一场绮丽的冒险。
阍者哼了声:“以为个个都能成谢笙,这个要引路,那个要引见,今儿我这腿非跑废了不可。”
牢骚不少,看样子的确来了不少鬼倌哥,戴落可不想在这儿跟他耗着,握手成拳抵在唇边咳了声:“在下不才,正乃谢笙,不知何处得罪了阍者。”
那鬼一听这话,两撇八字胡根根分明地带出笑意来:“哎哟,小的眼拙,都是叫那些鬼倌哥给闹的,您别跟小的一般见识,这就带您去后院。”
一路鬼灯漂浮,青石阶间或置有夜明珠照路,大小景致看得清明。
顺着长廊,穿过两道月光门和一片翠竹林,便见奇花异草,萝蔓倒垂,溪水潺潺,落花浮荡。
珍珠随意沉砌在水下,跨溪而建的白玉拱桥被渡上层珍珠的柔光,放眼观去像极了挂在天边触手可及的月亮。
桥上站着群袖带飘飞,粉光脂艳的鬼倌哥。
他们面向东阁站着,摸头整发,照镜抹唇,像是在等人。
手抱琵琶的红衣倌哥用手肘压了压身旁的白衣倌哥,试图把持住桥正中的位置。
白衣倌哥看似柔弱却也不服软,他侧身以退为进地向前挪出了半边身子,直勾勾地看着东阁那扇未开的窗。
好一出大戏,戴落择了个可观全景的绝佳位置拉来阍者嗑起了葵籽。
“冥王这是要抛绣球?”她塞了个糯米糕在嘴里。
在人间玩时见过几次,美人在高高的楼上,向下面求爱的公子们抛下一接定情的绣球,那时她觉着荒唐,这情爱定得如此随意,比奚君牵的红线还要潦草。
“我们冥王殿下志趣高雅怎会用抛绣球这种凡人的俗套玩意儿,一会儿您看了便知。”阍者堆起层层叠叠的笑,欲言又止。
他笑得渗人,戴落赶紧叫停:“有什么便说。”
“您不吃醋?”他拿八卦的小眼睛指了指桥上那群人。
戴落顺着他眼瞧去,闷头笑出了声,感情自己也被人当成了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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