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看向怀里的戴落,水潺潺顺着柔长的发丝流下,浑身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身躯上,玲珑曲线一览无余,尽显女儿姿态。
戴落在水下闷了几口气正扒在朝暮身上喘息,隔着单薄衣衫能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清冽好闻的气息喷薄而下,越过她的面颊直烧到脑底,腿不由一软。
当她余光由着睫毛抖落的水珠落到自己胸前坟起的那处时,戴落想死的心都有了,本能地捂住胸口,对上那双探究的眸光,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不,她就是傻子,多日来的一番折腾,该喝换形水的事早被抛之脑后。
朝暮推开她,出了汤池,站在池边居高临下:“你怎么说?”
怎么说,还能怎么说,自然是好好地从头到尾地说。
其实这不能全怪戴落,然是上回也在这处汤池朝暮问话问得不算周全的过。他只问“为何接近我”而未问“你是否为女儿身”或“可有其他隐瞒”。
他未问,她也未提,毕竟当时不熟,且这与找父君的事并不相干,冒冒失讲出,难免会影响到好不容易与其建立起来的男人之间才能有的情谊。
你瞧,这不一旦发现她是女儿身,立马就将往日的情谊推得一干二净,板正得像块垂垂老朽的木头。
将时光拉回到恢复女儿身那日,四月初一,戴落举行冠礼的前一日。
她在碧桐林的一棵古梧桐下打盹儿,凤凰湖吹来的微风夹带着湖水的清幽,使她不由蜷起身子,一阵窸窣声后,像是身子被压上了什么。
迷糊中想起志怪书提及的鬼压床一说,顾不得多想戴落猛然睁眼,见得位唇红贝齿、纤瘦如柳的佳人,声音清利地唤了她声小帝君。
一双灼热的眼睛烧得戴落些不自在,问她为何在此。
佳人竟胆色过人地欺身上前,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奴家自上月初误入此地,有幸见戴郎英姿勃发地将一把银剑舞得出神入化、犹若蛟龙,就一直委身在这树洞之中,只为能日日见到黛郎。”
她一声黛郎唤得戴落胸口一紧,只得默然立在原处,不敢妄动。
“今日得湖风之媒,奴家……奴家只愿留黛郎一夜……一夜|雨露。”说到最后音量渐低,脸颊渗出红晕,惹人怜爱得紧。72文学网首发
那四字震得她耳根子怕是比奚君的月老红线还要红上几分,当下窘境只恨不得立刻化成道金光消失无踪,恨只恨她使不上术法,又碍于姑娘的颜面,只得硬着头皮说:“不瞒姑娘,在下的心早被人霸了,纵旁人有千万般好,在下也做不得主了。”这话既有拒绝之意,也有夸赞之言,妥帖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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