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在戴落怀中动了动,来得匆忙她只着中衣,夜风萧萧,不禁打了个喷嚏,欲再扣门,吱呀一声门分左右。
朝暮穿着齐整地出现在她眼前,木着的一张脸因月光更添一抹凉意:“何事?”
睡醒初语,他的声音低浅,蹿进戴落耳朵里,苏苏的,一路苏到了心底。
戴落揉了揉耳朵,掀开被子从里抱出只脚爪微屈,憨胖矮小,幼态尽显的神兽,这模样与冥域巨门上雕刻的朝暮幼时原身不差分毫。
任意兽乖巧地窝在她怀里,一双湿漉漉的眼仁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末了对着朝暮奶声奶气地叫了声:“爹、爹。”
这是戴落出发前教的,真是娘亲的好大儿,不枉她日日夜夜的浇灌。
戴落拍拍它的小龙头以示奖励。
此情此景朝暮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他太阳穴突突一跳,漠然看着任意兽道:“我不是你爹爹。”
任意兽眨巴着滴溜溜的眼去寻求戴落的救援,爹爹好冷,它怕怕的:“娘、亲。”
“娘亲?”朝暮咬字如咬齿,他断不能再放任戴落孽想。
声音寒凉如水道:“你可知无妄想时,一心是一佛国;有妄想时,一心是一地狱,我不愿看到你成为第二个追幻珊。”(出自佛经)
“乖,娘亲在这。”戴落低头哄着任意兽,一抬头换出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你看它同你长得一模一样,随便抓个路人问,谁不说你是它血浓于水的爹。”
“你认也罢,不认也罢,它都是你的孩儿!”
朝暮眉拧在一处,默了又默,对于她的无赖行径有了新的认识,没有最无赖,只有更无赖。
两人间只隔了个娃,隔了扇门框,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像隔着千山与万水。
他总说些伤人的话,她的心不是钢铁打的,会伤心,会难过,会痛……
痛着痛着,那张眉眼如画的脸偏爱明晃晃扎进眸里,似乎又没那么痛了。
戴落牵起嘴角,恢复一脸的天真烂漫:“没有朝暮,我在佛国犹如在地狱;有了朝暮,我在地狱犹如在佛国。”
“你不必担心,我没有灵力,无需飞升,天雷压根儿劈不到我头上,更别提成为堕仙了。”
朝暮不想再听她胡言乱语,也不想再看她动不动就柔波横飞,转身回屋,“啪”一声,用术法将门窗死死关上。
戴落身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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