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就跟着她来到了这儿。

她眼睛里的光在看到自己的那刻熄灭了，他当胸像被插上把利器，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戴落不想大好时光与他搅在一处，欲提步离开。

“你就不好奇，为何我从小针对你？”费肇说话时面无表情，眼神飘忽，和往常颐指气使的样子截然不同。

戴落挑眉看他，这是来和自己化干戈为玉帛的？

难得他上道一回，一向吃软不吃硬的她走上前去，很给面子地接过话来，问道：“嗯，我很好奇，究竟为什么呢？”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费肇问了她一个很很很遥远的问题。

戴落仰头看天回忆起来：“啊！在我一万三千岁的生辰宴上，你同你父君前来赴宴，那时你便看我不顺眼。”

费肇冷笑：“在那之前，西王母瑶池台，蟠桃宴。”

有吗？西王母的蟠桃宴百年举办一回，印象里她统共参加不过三四回，还皆是同奚君认识后被带去的。

费肇开始了他冗长的回忆外加指责：

那日，他心爱的坐骑兽在来的路上冲撞了一位仙上，被一掌劈死，父君劝他忍忍，那人他们仙岛惹不起。

他无可奈何，独自躲到桃林伤心。

哭得正开怀，戴落突然从树上跳下来，满脸不耐：“别哭了，我好好的美梦都被你哭没了。”更新最快的72文学网

费肇看她男仙打扮，同自己一般年纪，于是将吓得停住的哭声重新拾起，哭得比之前还要厉害几分。

戴落被他哭得脑瓜嗡嗡作响，只想找个东西将他嘴堵上，找遍周身没摸出半张可用的，灵光一闪，她倾身上前一口咬在了费肇的嘴上，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

“你知不知道，自那次后我只要一同女仙亲近，总会想到你的脸，想到被你咬的那一口。”费肇扁扁嘴，说得好不委屈，“你竟全然忘了，你这个……”

登徒子？戴落被脑里冒出的这三字惊了一跳。

他这么一提，记忆的小芽在沉寂中苏醒，仿佛是有这么回事。

那次因大姐得知华山掌门在邀请之列，特意带她做掩护参加了请宴。

席上酒香四溢，她本是个闻酒便要醉的人，好不容易寻到枝树杈大的桃树入眠，却被不知哪来的臭小童给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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