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涣上仙方才当戴落是朝暮上神身边一位俊朗仙使，对她匆匆一瞥，全身心只在朝暮和任意兽身上。

听到戴落的话后，震惊之余又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是，那个……”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在脑中飘忽。

戴落仗着没见过什么凝涣上仙，寻思她也不会见过自己，才敢化出女儿身，但眼下她的反应一时让人有些吃不准。

于是心虚地将脸侧过向后退了几步。

凝涣一拍脑袋，叫嚷起来：”我想起来了，你是羽族戴……”

话未落毕，咚一声她伏在桌上，呼呼睡去。

朝暮一直皱眉端坐在椅上，眉睫间笼着阴郁，任意兽也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他消除了他们关于戴落是女子的记忆。

现下除了香炉里的熏香在袅袅燃烧，屋内一切仿若静止，连轻轻呼吸都带着压抑。

他双目低垂，不愿多看她一眼。

戴落紧抿唇线在心底告诉自己，只这一次，再努力一次。

她强勾起嘴角装作轻松模样，柔声道：“朝暮是在吃醋么，气我儿时咬了费肇，你要如何才肯消气，不若也咬我一口。”

说着几步上前仰面蹲在他膝边，嘟着嘴，待他惩罚，厚颜之下一双悄然握紧的手汗湿一片。

“闹够没。”他的话不带一丝起伏，眸色更无波无澜，“若还想我管羽族的事，最好安分些。”

指甲陷进肉里的疼也不过如此，眼泪没出息地夺眶而出沾湿了衣襟，戴落不死心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就……这么让你生厌？”

“你以为呢？”朝暮眸色一定看向她，仿若在说，真是不自量力，飞蛾扑火，愚蠢至极。

他瞳色幽深，里面映出的那人何其狼狈，戴落看得清楚，也醒得彻底。

她慢慢起身，语带哽咽：“以后……不会了。”更新最快的72文学网

血伴着步履从掌心滴落，很快融入到暗色的地板上，那么不起眼，像从不存在过一般。

望着戴落离去的背影，朝暮呢喃道：“如此，于你于我，都再好不过。”

他大概能猜到敌人的意图，误使灵镯择戴落为凤主，让不知真相的她接近自己，破他道心，待他道心破的那日便是他们对九天大开杀戒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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