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落只觉脑中一片黑暗,心里有个小人跪在示众台上受千夫耻笑,细看小人凄楚的脸和她长得一般无二。
在朝暮面前她连假装高傲的资格都丧得一干二净,往后要以何种姿态面对……
费肇被两人古怪的氛围波及,额上不禁渗出排细汗。
恰巧头上飞过只朱雀,他冲那朱雀老哥喊了声:“等等我,不是说好一道回去么。”
赶紧向朝暮作了个揖,遁走开去。
费肇走后,桃林更显寂静,仿佛连风都静止。
分明距朝暮出声询问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于戴落来说倒像轮了一个四季。
朝暮在身后缓步靠近,她不由脊梁一冷,伸舌舔了下发干的唇。
待心绪逐渐稳定,半僵着身子转过去,用最后一丝孤勇迎上那双摄人心魄的眼。
戴落决定先发制人:“你……你为何偷听我说话?”可能因紧张,音色带着些绵软,听到人耳朵里,怪像在撒娇卖乖。
朝暮眉心明显一跳,唇角微勾,戴落好不易在胸中垒起的本就不堪一击的屏障彻底被敲得粉碎。
朝暮见她窘迫的小脸粉扑扑的,明珠般的两颗眸子像初夏的一汪清泉。仿若他再不说点什么,这汪清泉顷刻间就能爆发成山洪。
“偷听?”他似有若无地冒出声。
走到距她一步的地方停下,敛眼看她,拖腔拉调,声音轻轻浅浅:“你昭告天下的气势,我不听见都难。”
戴落只觉一股热气直蹿上头,连耳带腮地烧起来,脑海一直回响着朝暮刚刚的话“你昭告天下的气势,我不听见都难……你昭告……”
她像霜打的茄子,瞬间蔫儿了气,抱头蹲到地上,呜呜咽咽抽泣起来。
朝暮没想到还是引发了“山洪”。
他蹲下身子,抬起戴落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
戴落因他的举动怔愣了一瞬,他这是……在欣赏她的悲伤么?
想到此处,再忍不住,哇地一声,泪如断珠,哭得越发伤心。
情绪接近崩溃:“你……你明知我放不下你,却还……还要在我跟前晃……晃便晃还……还故意要来招惹我……气我……笑话我……”
她哭红眼嘴巴碎碎念的模样在朝暮眼中像只嘴里不停嚼食的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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