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落以手抵唇轻咳了声:“那个,奚君,你随我去看看朝暮,他这两日的反应像是有些……不正常。”
童颜又开始捣腾起药材来,像是对朝暮的身体毫不担心:“怎么会,我每日为他挪移银针时都有检查,他好得很。”
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相当自信的。
见戴落红着张脸,两手一个劲儿绞着披帛吞吞吐吐的模样,他如醍醐灌顶:“你说朝暮不正常,莫不是……”
顿了下,换上副猥琐相:“那儿,不……行?”
想到九天第一上神与“不行”二字联在一处,他实在憋不住,不厚道地笑了。
戴落觉着比起难为情,她更在意朝暮的身子,在心下默念无数遍讳疾忌医以及生病的又不是自己后。
掂量着开了口:“是……太行!”
童颜一个没注意,捣药的铁杵敲到了手,痛得他眼泪花包都包不住,配上后面的话,有种受辱的感觉:
“之前阻止你和朝暮在一块儿是形势所逼,你怪我我认,可如今你上门来屠狗……确有些丧尽天良了!”
戴落被他的话气笑了,当初并未怪过童颜,没想到他反而内心自责得很。
她将凌乱的散发拢到耳后,挑词捡句地简单给他讲了近两日朝暮的一些举动。
童颜吹着红肿的手,气定神闲道:“没什么,是修《七情诀》的正常反应,以后慢慢平稳下来便好。”
得了他的话,戴落把心揣回了肚子里。
私下对于朝暮这动不动就要亲亲的举动还是很欢喜的,想着想着红霞又布上面颊。
“妙之。”奚君唤住了独自在廊下发呆的她。
“怎么不进屋。”他伸手为她掸去肩头白雪。
戴落发现他眼下乌青,想必昨夜为寻她一夜未眠,心生愧疚:“奚君,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去休息会儿吧!”
奚君想像以往那般摸摸她的头,想到她心里只有朝暮,以手握拳,终是没有抬起。
他轻声笑道:“妙之,你永远不必和我说对不起这样的话。”
语气温柔,眼神和煦,一改平日吊儿郎当模样。
怕戴落发现异常,他偏头望向廊外,此时银雪漫天,临寒而开的腊梅在风的催动下,幽香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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