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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方落上神回来了那朝暮便交给你了,再过一炷香时间可为他取下药包。”童颜拉起身侧站得像根木头桩子的狄茀就走。
走至门口狄茀不忘回头看了眼自家上神,埋怨着:“童颜走那么快作甚,不看看上神敷完药后的成效吗?”
童颜把药箱丢进他怀里,坏笑道:“你倒是问问你家上神要不要你留下照顾。”
狄茀正纳闷儿这又关上神什么事,忽闻朝暮淡淡的声音传来:“这里有方落就够了。”
狄茀讷讷地哦了声,“啪叽”是他心碎的声音,上神不再需要他了……
童颜回身挑眉看他一眼,脸上写满“没事,我需要你”的表情,看得八尺大汉浑身一僵抱着药箱一头冲出门去,将童颜远远甩在身后,走出回廊跨过门槛时险些被绊个狗吃屎。
方落本想说自己不懂照顾人,可这话无论怎么说都像是拒绝照顾师尊的意思,于是咬着唇默默应下。
童颜幸灾乐祸的笑声逐渐远去,房内只余下她与师尊两人,安静得仿若能听见窗外祥云游动的声音。
方落骤然生出些后悔,发现自己似乎不能自在地同师尊独处,她呼吸渐沉,手心浸出细汗。
“在想什么?”朝暮抬起手在虚空摊开,对她柔柔说了声,“过来。”
站在堂中的方落像只训练有素的小狗,第一反应是走过去将手放入朝暮掌中,放上后她方迷惑地问自己,为何认为师尊是想牵她的手?
这种潜移默化的行为同朝暮相处一天一夜中被养成,他很满意方落的回应,勾唇带笑地捏着那只柔弱无骨的手,忽起了逗弄的心思:“为师是想喝茶。”
不疾不徐的声音飘进方落耳朵里,她的手背被朝暮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捱过,让人窘迫到骨子里。
方落感觉脚下仿若被点上了一把火,烧得她像只煮熟的虾米浑身泛出红晕。
连忙转身去为朝暮倒茶,捧着茶盏回来时又犯了难。
朝暮仰躺在床上,若起身喝茶放置在眼睛上的药包势必会掉落,暂时拿下又怕影响药效,若直接倒喂水势必会洒得满身都是。
方落无奈:“师尊,徒儿…徒儿愚钝,不知如何喂师尊喝茶。”
说着说着竟溢出声哭腔,她实在太笨了……
“落儿不急,为师如今这样的确是个问题。”朝暮轻声安慰,“唔,为师不禁想到幼鸟尚在巢中不能飞时,是如何喂养的?”
方落压下心间翻涌而上的自责,对于师尊的问题她最清楚不过,因她为一棵树时长得还算枝繁叶茂,根强地牢,常有鸟儿在她枝干上筑巢繁衍,鸟妈妈早出晚归,飞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叼在喙里的虫子喂进幼鸟的喙里。
对啊,她可以用鸟妈妈的方法,方落欣喜:“师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