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污浊不堪,会惊扰到月神”。
封野反应是:……
远处搭着一个很高的祭台,棕红色的长木被涂上了一层光滑的油,上面雕刻着高山与河流,用尽怪诞的符号和艳丽的颜色,有的木头上却裹了动物的皮毛,金线穿织缝合在一起,上面挂了鼙鼓,看起来格外华丽,满是异族特色。
一颗、两颗……
天边的第三颗星光隐现,鼓声骤起,封野远远注视着祭台之上的叔侄两人。
“奎尼叔叔。”萨迪克低声念叨,目光紧紧注视着身前的奎尼哈里克,他抑制住手心的颤抖,心道,就快了,别急。
奎尼注意到侄儿的异常,以为他是紧张,不禁隐隐叹息,身为贵族,在祭祀之时竟然还怕成这样,成何体统。
不过,奎尼很快就转过头,他穿着北疆传统服饰,侧脸和额头用金线绘制着花纹,凌厉地环视四周,鼓声渐渐地小了。
祭台之下是上郡地三万北疆士兵,他们都是可汗的子民,也同样是阿依的信徒。
“受阿依祝福,我军粮草和水源已到,这个冬季,每位士兵都将有充足的口粮,厚实的衣服……”奎尼开口便稳定了军心,“北疆的伟大即将传遍四方,中原总有一日会收入可汗手中,各位都是为国作战的英雄,阿依将用她的光辉祝愿我们每一个人!”
阿依啊……
萨迪克敛去眼中的神色,握住自己发抖的双手,他不去看祭台之下欢呼的士兵,在宣布庆祝后,随着奎尼在祭台上入座。
奎尼问他:“萨迪克,你害怕了吗?”
“有一点,人好多啊。”萨迪克忸怩道。
奎尼无奈:“若是我不在了,你一个人怎么办呐。”
“奎尼叔叔会长命百岁!”萨迪克急切地反驳道,“叔叔,您受阿依祝福,不会不在的!”
奎尼摇了摇头,笑了,萨迪克总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萨迪克又说:“我母亲阿依也会祝福您的,我还记得小时候阿依给我梳头时,总是会说起叔叔您……”
奎尼一顿,语气有些难以察觉的僵硬:“你母亲都说了什么?”
“唔,”萨迪克皱起眉,似乎在回想,“记不清了,不过应当总是在说叔叔的好,自从阿爸死后,叔叔您一直不辞辛苦地养育我,我阿依在天也是记得的!”
萨迪克抬起头,那双湛蓝色的眼珠直直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