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生恻隐吗?
忱幸看了眼窗外,温暖的阳光里,树梢上的麻雀叽叽喳喳,欢快跳着,偶尔低头啄羽,悠然闲适。
“不会。”他说。
“什么?”安室透初时一怔,马上便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发问。
--不会心生恻隐。
但为什么呢?他不认为自己会看走眼。
忱幸说道:“穷途末路时,用孩子或无辜的人当筹码,诚然设身处地,我不认为自己比他更高尚,但也无法原谅。”
安室透明白过来,这是因为凯文·吉野挟持了小孩子,还威胁到了园子等人的安全。
“你说的倒是透彻。”他笑了笑,又像是随口一问:“换成是你的话,你会这么做吗?”
忱幸摇头。
“你刚刚还说自己没那么高尚。”安室透疑惑。
“但不代表没有底线。”忱幸耸肩。
“...你总是有理。”安室透翻了个白眼。
忱幸笑了下,旋即敛眸,“穷途末路,不过一死。”
安室透眉梢一扬,看过去,对方神情平静,已然是不打算继续的样子。
他心底因这话不可避免地沉重了下,说得夸张一点,那就是因为忱幸模糊的这么一句话,安室透大概想到了未来的无数个可能。
总之是没那么乐观。
“昨晚,谢谢。”忱幸说道。
“谢什么?”安室透一时没反应过来。
“停电的事。”
“那个啊,没什么,举手之劳。”安室透不在意地摆摆手,好像给一个地区断电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甚至从他不以为然的态度上看,就算让整个东京停电都是小儿科。
忱幸点点头,问:“你不问吗?”
“我可以问吗?”安室透惊讶道。
“当然,毕竟多亏你的帮忙。”忱幸表现得很大度,也确实是因为断电的便利,他才能做些事情,瞒过一些人。
安室透一听,这才装模作样地考虑了一下,问他昨晚让他断电是为了什么。
“而且如果是东京晴空塔的话,拜托铃木小姐不是更方便吗?那里毕竟是铃木财团的产业。”
面对他连串的问题,忱幸只是给他倒了杯红茶,然后轻轻推了过去。
“什么意思?”安室透以为这项举动内含深意,顿时皱眉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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