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乜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重新靠回躺椅上,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奶茶。肖也见状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但就是想逗他,一口闷了大半罐的啤酒,蹭干净了嘴角,继续聊盛棠。
“我跟我家小师妹啊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关于她的事我听说不少。她吧,有才归有才,可毕竟年龄小玩心也重,这所里不少人都被她整过,还总用好吃的吊着我师父,怪也怪我师父嘴太馋,一来二去的就总被她吊着胃口走。后来我一打听,罗占经常被整,现在罗占见着盛棠都巴不得躲着走。”
说到这,肖也啧啧了两声,江执没做任何反应,但他知道他在听,靠在躺椅上,一手持着啤酒罐晃上一晃,继续说,“咱们吃干脆面的那天晚上,罗占的嘴都快被炸飞了,那个鬼丫头亲手做的跳跳糖,用料十足啊。她也就是可着老实人欺负,祁余算她同窗,招惹她了罗占就得担着,所以这两年的状态就是,祁余放飞自我地在盛棠头上动土,罗占跟个受气媳妇似的替祁余扛着。”
江执目视前方,越过层层叠叠的屋顶,能瞧见夜下唯一的熙攘,夜市的方向,罗占絮絮叨叨的话落在耳朵里,他听着,不知怎的就想起盛棠嚣张还装无辜的德性,忍不住就眼里带笑嘴角上扬。
“前两天小师妹给我做了糕点。”肖也的一双大长腿交叠着放,悠哉哉地晃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时候把她得罪了都不知道,吃的时候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给你做糕点?”江执有反应了,扭头看着他,面色略沉。
“是啊。”肖也懒洋洋的,剩下一点啤酒喝完,手一攥,啤酒罐变了形,“小丫头手艺可真不错啊,也怪不得我师父嘴馋……”
总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他转头一看,肖也正盯着他,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他愕然,问,“你没吃过那丫头做的糕点?不能吧,连祁余都从她那骗过一碗重庆小面。”
江执嗤笑,“当然吃过,都吃过好几回了,糕点还有别的,我家餐具都是她买的。”
“是吗……”肖也想了想说,“我就是怕她忙不想打扰她,所以吃过她两回糕点后我就不忍心劳烦她做了。”
心里却是一阵羡慕加嫉妒的,其实就吃过一回,还是有事求他,这个江执上辈子做什么好事了。
又补充了一句借以纾缓内心的酸意,“那个,吃归吃啊,你可注意点,说不准哪天她就在吃的上面整你一回。”
江执哼哼冷笑两声,又恢复了悠哉的姿态,甩了句,“她不敢。”
心想:死丫头,餐具买了是摆设吗?给我做一顿饭能死是不是?
“对你有什么不敢的。”肖也十分不识大体地继续折磨他,“除非你亮出身份,我敢保证她绝对对你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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