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何况云无涯本就是个悟性极高的天才剑修,所以严一淞平日里对他不怎么管束。
但不怎么管束,不代表他这个师父一点儿不了解自己的徒弟,两人好歹也做了近三百年的师徒。
在严一淞的印象里,云无涯同他一样清心寡欲,铁面无私,堪为弟子表率。
可方才,他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因为看中这妖修资质,就死皮赖脸地非要别人当自己师妹?连引诱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理直气壮地让他松口?
严一淞是真的惊了。
要不是云无涯的命牌还好端端地躺在命牌殿里,他都要以为眼前这人不是他徒儿了,而是哪个强行夺了舍的老祖。
南鸢也有些许意外。
两年时间已经足够她看清云无涯身上那说一不二的王霸之气,但她以为,云无涯只在晚辈面前这么猖狂霸道。
却不想,当着这位大衍剑宗掌门人的面,他也是如此的狂霸拽。
其实,大可不必。
便是她真的做一名散修,她已经有了云无涯给的那些丹药、灵石和法器,省着点用的话,两百年内都不用为这些资源四处奔波争抢。
安心修炼两百年,难道还修不到元婴期?
南鸢将这一切归结为云无涯太过爱才。
此人孤独太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资质不逊于他的剑修,便想悉心栽培。
严一淞惊讶过后,沉默了许久。
他这徒儿甚少有所求,何况他都将话说到了这份上。
“无涯,既然你愿意替她担着,为师无话可说,但你要记得今日自己说的话,倘若有一日,她误入歧途,你需以身作则,第一个站出来清理门户。”
云无涯还未开口,南鸢目光微微一动,虚心求教道:“何为误入歧途?”
“堕魔,与魔修为伍,滥杀无辜,背叛师门。”严一淞神色冷冽。
南鸢嘴角淡淡勾了一下,却是勾起了一抹不屑讥讽的弧度,“只要别像归一宗那般给我扣莫须有的罪名,我若做错了事,自会承认,但我讨厌背锅,没做过的事情,绝不会认。
日后,大衍剑宗待我如何,我便待大衍剑宗如何。”
严一淞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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