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唯有战死。
“将军!属下方才看到一支箭朝城墙之上射来,还以为敌方是要偷袭,结果这箭稳稳地刺入了旗仗旗杆之上,然后属下在箭上发现了这个!”
下属将一支绑着小布条的箭矢呈给了周元安。
“可看到是何人?”
周元安惊讶地问。
这弓箭要么于平地处使用,要么占据高处的地理优势,准头不需要那么准,箭矢总会射中密密麻麻的敌人。
夜晚光线本就昏暗,湖城的城墙建得又高,此人竟能射中那插在城墙之上的旗杆,此人箭术委实了得!不光箭术了得,臂力定也十分惊人!下属回禀道:“似乎是个年轻的公子,连盔甲都没穿。”
说到此处,下属压低声音,问:“将军,您说,会不会是那魏敛?”
周元安一怔。
会是魏敛吗?
敌军的头领亲自来给他送信?
他竟有如此殊荣?
周元安连忙展开布条,浏览信中内容。
看完后,他皱起的眉骤然一松,整个人如释重负,连日来凝在眉间的焦虑都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无影了,“不愧是魏敛。”
“将军,这信上……”周元安并未隐瞒心腹,“魏敛说,他早已派人转移了我的家人和族人,并派人暗中保护。”
下属惊讶,“他如何做到的?”
周元安目露敬佩之色,“还未攻打通州之前,魏敛便有部署。”
“什么?
竟这么早?
那为何将军的家人没有来信禀明此事?”
“许是怕生出事端。
信上的藏头诗是我跟兄长对接的暗号,他们现在的确安全了。”
周元安颇为感慨,“为了减少伤亡,魏敛竟能做到这种地步,我自愧不如。
魏敛若为新君,于天下百姓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下属深以为然。
这魏敛也是个神人,竟早早打探好了各大城池的情况,然后安排得如此妥当,避免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其他城池如何他不知,但他们将军带出来的兵个个勇猛无比。
魏敛虽然厉害,但若想强攻湖城,没有十天半个月,休想将他们的城池攻下来。
不过现在好了,将军不用带着兄弟们死守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