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衡早有准备,他故作为难对朱庆瑞道:“庆瑞,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又不知道怎么说……你想听吗?”
他不是很想听。
无非就是故弄玄虚,但直白地说不想听又不合适。
他态度恭顺,对总统道:“您如果觉得为难,就不要说了,我是您属下,不能做让您一再为难的事情啊。”
“你哥哥是死在刘敏手里,不是死在时莜宣手里。”
终于,这个事实被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
朱庆瑞猛然抬头,情绪激动。
“我是说,你哥哥是死在刘敏手里,是她混进手术室,把里面所有的人都赶出去,自己一个人给你哥哥动开颅手术,本来问题不大,但因为她草菅人命,你哥哥连手术台都没下来。”
“不可能,不会的,怎么会有这样离奇的事情?”他连连摇头,嘴里说着不相信,实际上已经相信了。
刘敏胆大妄为,她的凶悍他领教过。
她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哥哥能死在她手里并不奇怪。
两行清泪顺着他眼眶滑下来。
朱庆瑞为自己哥哥感到不值,太不值得了。
多少大江大浪都过来了,多少凶险都能化险为夷,没想到却在阴沟里翻船。
哥哥死在刘敏手里,是耻辱!
“我去江州,什么时候出发。”他尽量让自己语气听上去平静,却是双拳紧握,微微颤抖。
“今天晚上的船,船上有你需要的一切。”
齐衡派给他的任务是,杀掉时莜宣,顺便除去刘敏。
刘敏虽然是杀害朱庆祥的凶手,但却不是这次他去江州的最主要目的。
最重要的是除去时莜宣。
……
夜晚。
一轮明月挂在天上,皎洁明亮。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他感慨一句,然后走进船舱。
江州虽然不欢迎L国总统,却没有停止两国建交。
正常生意上的往来还是有的,朱庆瑞今天就是冒充商人,到江州去。
走进船舱,里面或坐或站,好几个人,都是熟人都认识。
仇人……不对,熟人见面,分外眼红。
“怎么是你们?你们滚下去,我用不着你们帮忙。”他对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