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昨日里,见到那块能让人闻风丧胆的牌子的驿卒,见这些人并未深究,也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
他现在却是一直提心吊胆。
心中不停的哀叹着,为何自己好死不死的,就轮到自己昨日值守。
在门口迎接的是他,外面想过去一探究竟的也是他。
倒是其他驿卒,一个个喝得啷当大罪,而驿长也他娘的早早的,就跑去了镇子上快活。
他现在满脑子担心,自己会不会事后被灭口。
……
平望驿里。
没有人知道一个小小驿卒的担心。
朱瞻基还躺在床上,一脸的迷茫。
迷茫之中,又带着些回味。
放在鼻下的手上,还带着些血腥味。
谁能想到,那代表着健康的麦芽色,能爆发出那般的……
摇了摇头,朱瞻基将脑袋里的胡思乱想抛之脑后。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留下欢愉过后的狼藉。
在朱瞻基刚刚醒来的时候,岑可便已经熟悉完毕,此时应当是在找驿卒所要厨房的使用权。
按照这个女人的说法,她要亲自为公子准备热粥。
公子?
朱瞻基轻笑了一声。
又想起昨夜里,做那曲径通幽,指点迷津的善举之事。
房门被小心的推开。
走进来一人,并非是岑可,而是两眼有些无神,接连不断打着哈气的于谦,已经昨夜赶往苏州城的一名锦衣卫。
两人到了窗前。
于谦皱皱鼻子,对周围的气味,有些敏感。
刚刚得返的锦衣卫,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个表情。
我懂!
“查得如何?”朱瞻基动了一下,顺势将床上的一抹鲜红盖住。
那锦衣卫当即开口:“回禀太孙,已经与苏州府察验完毕,此女身份确凿无疑。”
“这么说……没有问题了?”朱瞻基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还做不到轻轻地来,轻轻的走,拔啥无情的事情。
走肾也走心。
锦衣卫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