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求情的时候,难度又会提升。
为了自己的工作,他催眠自己,忍一忍吧。
刘重天决定闭上眼睛,只要看不见,就能减低恐惧的心理了!
这辈子又不是没被针灸过,没什么好怕的!
若真出了什么差错,变成绝育人士,就找药师协会里那些优秀的中医给调理回来吧!
然而,时宛言在旁边指教的声音就像魔鬼一样在耳边萦绕……
“错了,不是这个穴位,偏了三公分啊!”
“施针的时候角度要抓好。”
“住手,你这针不能这么捻,万一伤了他的穴位,影响根基,那就真成废人。”
亚历山大的贺成俊,手越来越抖。
刘重天心如死灰。
从来没试过这么疼痛的针灸手法,他现在严重怀疑是不是时宛言故意耍他,可睁开眼睛看清楚,知道是贺成俊下的针,他又咬牙切齿地把眼睛闭上了。
上次在研讨会,怼他的时候不是挺猖狂的吗!
怎么现在针灸考试却露出这么怂的样子了?
看看那双帕金森手,这会长儿子究竟有什么脸说自己是哈佛学霸?!
“刘先生啊,你可别生气,我这学生呢,以前在国外学的是西医,刚接触中医没多久呢,这不,他第一次给人针灸嘛,你就多多担待些吧,辛苦你了!”
刘重天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挤出一抹假笑,尽量对贺成俊表示友好态度:“加油。”
嘴上笑嘻嘻,心里MMP。
为了面子,他只能忍了!
一场小小的考试,也不知究竟是要折磨谁。
煎熬的一小时过去了,当贺成俊收回银针的时候,刘重天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和阳光如此美好。
只是如果时宛言能稍微闭嘴一下就更完美了。
“辛苦了,刘先生,你果然是个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者!药师协会有你这么愿意奉献的伟大人物,真是太有福气了!”
他极力隐忍着骂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