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很多酒还发了很大的脾气之后,立即挂了电话赶到了温景梵的公寓。
大白天家里的窗帘全拉着,整个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温景梵自律爱整洁,谢娆认识了他这么些日子来,从没有看他这么衣衫不整胡子拉碴过。
以至于她站在一地的酒瓶子之中,对着他无言。
温景梵似乎意识到她来了,可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将一瓶烈酒倒进玻璃杯之中。
谢娆阻止了他:“别喝了!”
温景梵停下手中的动作,含糊不清地问:“你怎么来了?”
“家政阿姨给我打电话,说你大白天一个人在家喝酒,还冲她发了脾气。”
温景梵没有否认。
凡事必有因,谢娆问他,他也不答。
到最后她砸了他的酒,眼泪几乎滚出来:“温景梵,我真是受够了你。”
温景梵拉住了她的手,低着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静默了段时间之后他说:“我见到顾念了。”
谢娆对这个名字已经有PTSD症状了,听到了浑身不舒服,以至于刻薄地说:“哦,她理你了没?”
“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我是谁了。”
“是吗,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呢?”
温景梵眉头皱起来,摇头说:“不会,因为我……能……能明确感受到她的不同。”他眼里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一片水光:“她很拘束,很不自信,与以前大相径庭。”
他自顾自地说:“失去了完整的记忆,也失去了健全的人格,更像是一种依附的存在,活在江亦琛为她构建的世界里,夹杂着很多谎言的一个世界,江亦琛甚至不敢告诉她之前发生过什么?”
谢娆闭着眼睛,心想你见了她一面就情绪崩成这样喝了这么多酒,可真的不愧是你的白月光啊!
她嘲讽:“那你完全可以告诉她真相。”
温景梵摇头:“这样只会让她更迷茫,痛苦。”
谢娆呼吸凝滞。
“你真是好人啊,温景梵。”谢娆蹲下来,手撑在他的膝盖上说:“可是呢,好人并没有什么用,不然你也不至于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这是谢娆说过最刻薄的话。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一个失去了记忆和人格的人,我没办法不去同情她。”
温景梵是悲悯的,完整的系统性的教育以及来自家庭的熏陶让他具备了极高的人文关怀,所以他才会对顾念现在的状态难过,因为他清楚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健康健全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