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椅中,对着门口轻声喊道,“阿朗。”
阿朗立刻进来了,“小姐有何吩咐?”
“帮我去把丁大夫请来,要快,就说我身上不好。”白晚舟忍痛流汗艰难的说道。
阿朗见她脸色煞白的痛苦模样吓坏了,也不敢问她是哪里不好,立即往胡街奔去。
赵烈见状,也吩咐人去皇宫请南宫丞回来,他自己则是守在门口以防不测。
丁大夫一听说白晚舟不好,便猜到是胎出问题了,连忙带了几味保胎药往淮王府赶去。
赶到时,只见白晚舟已经痛得伏在桌上不能动弹,丁大夫暗道不妙,对阿朗道,“朗侍卫,还请回避,老夫给白姑娘检查一下身体。”
阿朗担心不已,丁大夫这么说,却也不好意思留下,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丁大夫可要给我们小姐好好看啊!”
丁大夫没工夫跟他啰嗦,一把拴上门,握住白晚舟的手腕,把了片刻,神色微变,“胎息怎么这么微弱。”
白晚舟怔愣片刻,“胎儿不好?”
这孩子怀到两个多月她都无知无觉,刚知道它的存在那会儿,除了震惊便是不知所措,毕竟这是她前世今生都不曾有过的体验,甚至一度想一碗落胎药了结了这个小东西,后来南宫丞与她推心置腹关怀备至,让她萌生出生下这个孩子,与他好好过日子的念头,如今南宫丞立大功而归,这念头将将看到一丝曙光,腹中的小人却出了这个岔子,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心痛,遗憾,难过,内疚,种种般般涌上心头。
那是一条小生命,是她的孩子,她居然曾经想要打掉它。
母子连心,腹中的它肯定是感受到小母亲曾经的恶意,所以用这种方式报复她——先在她腹中待上三个月,待她生出感情,再毫不留情的离开。
让她痛不欲生,让她悔不当初。
泪水不自禁的就从她玉瓷般的脸颊滑落,丁大夫见状,心里也不甚好过,拿出一粒定坤丹,放在碗中就水研开,“胎息虽弱,到底还没完全消失,也许还有希望,姑娘把这碗药喝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白晚舟如行尸走肉般,端起药水仰脖灌入嗓中,药汁苦涩,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想留住这个孩子。
丁大夫见状,叹口气,道,“生养乃是大事,姑娘若一个人承受不住,老夫建议姑娘告诉王爷,两人一起承担,比一个人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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