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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丞抬眸,眼波掠过,眼底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一笑,太像某个人了,地上的丫头身子便颤了颤,为他做到这一步,若是临死前能见他一面,死也值了。
南宫丞没说什么,而是问道,“你叫什么?”
丫头咬唇不言。
南宫丞拇指腹摸索着食指侧,似笑非笑,“你应该知道,你对本王的王妃下手,本王是容不得你活命的,死了连块墓碑都不留吗?”
“我没有名字。”
丫头目光如月光清淡,她这么说着,脑海中却划过与他初相见的画面,彼时她邋遢落魄,为了一个食客掉在地上的脏包子和一条狗争得你死我活,他看见了,替她赶走了狗,买了一笼包子给她,并且对她笑。
那笑容和眼前的南宫丞很像。
是啊,他们是兄弟,自然是像的。
他说,“你从今往后叫桑桑。”
她叫桑桑,名字是他给的,他在她十二岁的时候收养了她,栽培了她,请最厉害的高手教她武功,把她磨成一把剑,他的利剑。
她甘心做他的剑,甘心为他做一切,甚至甘心为他去死。
唯一遗憾的是,她才出鞘,就折在南宫丞手里,她很想念他,希望他来救自己,但她知道不可能,她只是一把剑,他再爱惜武器,也不可能为她暴露。
“我没有名字,我来人世间走一趟,不过就是一个蜉蝣罢了,也无需留下名姓。”丫头重复道。
南宫丞并没再追问,只是笑笑,“你不老实。”
丫头又有些恍惚,南宫丞和年轻时的他太像了。
“来人,把她关回去。”
南宫丞并没有打算要她的命——在她吐露真言之前。
他也看出她心有羁绊,她是不会自尽的。
所以他就很放心的把她关起来了,这是一块诱饵,他要好好利用。
审问完丫头,调查文王外室的人也回来了。
“回禀王爷,五殿下的那位外室住在芳草街的一处宅院里,宅子是五殿下上个月才赁下的。”
南宫丞的眉心倏然就锁紧了,芳草街,好啊,搞了半天,矛头还是对着淮王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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