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罗师傅一张脸为何成了酱猪肝色,但是我非常清楚的是,师傅绝对是被我给气坏了,心中止不住地大喜。不过才高兴了没一会儿,我又有无比地担忧起来,刚才师傅都表示要解甲归田不教我这个学生了,现在被我气成了酱猪肝脸,是不是立即就甩手摞挑子不干了?
“那个,师傅,徒儿真的是不懂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气了行不?要不,徒儿给您赔个不是,明儿个咱们去兴隆斋搓一顿,如何?”
我一着急,居然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虽然我们刘府是小门小户之家,但是像我这种小家碧玉也没有动不动就下馆子的先例,那全是我跟大哥瞎胡闹的时候私下搞出来的名堂,现在一不留神嘴边儿没有个把门的,直接把秘密给泄露了出来,哪儿还有个这还了得?
果然,罗师傅一听我提议去兴隆斋搓一顿,当即是惊得面如土色。我呢,也是被自己吓得不轻,赶快开口圆场。
“那个,那个,徒儿的意思是说,请徒儿的兄长好好款待您一番,替徒儿谢师恩。”
“谢恩就不用了,你好生读书才是正经的差事。”
不知道这一等一人精的罗师傅这回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给糊弄过去了,只一句话他就转过话题,没有再跟我不依不饶,这么便宜的买卖,不像他的行事做派呢!算了,算了,反正已经是有惊无险地糊弄过去了,还想那么多做甚!
“那个,师傅呀,您刚才讲的那两首诗,真是好听呢……”
“那是词,不是诗,五小姐您怎么还没有搞清楚?”
“好好好,是瓷,是瓷。”
我可不想再一波八折了,所以师傅说是瓷人就是瓷人吧。师傅见我服了软,于是又好为人师起来。
“词跟诗不一样,就说名字吧,这诗有诗名,而词却是要有词牌……”
“牌?瓷牌?徒儿只打过竹牌、木牌,还真没有打瓷牌,那得多沉啊!一圈儿下来,手还不都得酸了?”
“五小姐!”
罗师傅好不容易回复正常的脸色又一次变成了酱猪肝,而我也因为再一次暴露了自己整日沉迷于麻将牌的恶习而冷汗连连。
“那个,师傅呀,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看,看别人打牌,我自己人来不打的。”
哎呀,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越是不行,不行,再说下去,我阿娇在罗师傅的眼里岂不是成了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之人了?我虽然不在乎脸面,不在乎形象,可自爆其丑也确实是有点儿不太好吧。
罗师傅被我吓得心脏扑通扑通地不知道猛跳了多少下,好在被我吓得也不是一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