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意识到得罪了势利眼绝对没有好下场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年之后了,现在的我竟是浑然不知,相反,自诩比一般人还是要聪明一些的我,义气用事到将所有的嫌弃都写满一张脸的程度,我可真是又傻又蠢呢!
后话又说多了,还是先回到眼前的情形吧。就是因为现在还没有搞清赛貂蝉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小瘸腿儿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我终是年少气盛,虽然心里头一个劲儿告诫自己不要过早暴露实力,到头来还是破了忍功。
“马姐姐,这不都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明摆着?咱们哪个脑袋顶儿都不秃,这让我上哪儿去找虱子去啊!”
这位马姐姐也太会逗人乐了,不但我没忍住笑出声来,就连赛貂蝉,此前露个笑脸也只是嘴角弯弯而已,这下倒好,直接开怀大笑了。
小瘸腿儿根本就不明白我们两个为何笑得这么恣意,自然是心里发虚。
“对不住,对不住两个妹妹,姐姐又说错话了,姐姐错了还不成?”
我是因为笑得岔了气儿而嘴皮子早就不能利索地发出声来,还是赛貂蝉定力足够,虽然是开怀大笑,但也就那么一瞬间,眨眼之后就恢复了常态。
“马姐姐,不怪你,不怪你,要怪就应该怪刘妹妹,都是她,明明虱子早就被她藏到头发丝里头去了,也不告诉您一声。”
赛貂蝉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我在一旁装疯卖傻地陪着她演戏,小瘸腿儿是给个棒槌就当真的人,这三个女人一台戏演得好不热闹。然而势利眼可真是没有白长了脑子,一双贼眼溜丢地在我们三个人的脸上转个不停。此刻一见赛貂蝉又拿我打岔,以为机会又来了,兴奋得摩拳擦掌起来。
“一个乡下土包子居然都敢干起夹带私货的营生,真是不知死活呢!”
好嘛,小瘸腿儿是傻得过头,这势利眼正好相反,是聪明得过头了,居然把我那句“秃头上的虱子”当成了黑话暗语!这恨不我死的心得有多急切呢!
知道势利眼拿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但我朝中有人,怕她做甚?为了保存实力,我仍是选择了避其锋芒,不与她针锋相对的策略。小瘸腿儿见我受了这么大的窝囊气竟然没有立即以牙还牙,既很是极为不解,又替我憋屈得慌,但她又没有那个胆量跟势利眼对着干,于是就将目光转向了赛貂蝉。赛貂蝉有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她现在虽然还暂时摸不清我的底细,但也知道我不会真的受到什么委屈,不过小瘸腿儿向她发出的求救目光不好拒绝,更不好解释,因而只得是硬着头皮第二次接过招儿来,把目光投向了势利眼。
“你叫翠儿是吧?”
“正是,正是。”
听到赛貂蝉唤自己的名字,势利眼立即像鸡啄米似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