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手忙脚乱地想要止住梅赋头上的血流时,听画进了屋来。这丫头刚刚出去为我取冰茶,所以不在屋里,此时一进门,正好看到身子歪在椅子边上的梅赋,还有慌里慌张企图掩盖罪证的我,当即吓得是魂飞迫散、尖叫不止。
“梅赋,梅赋,你怎么了,怎么了?”
看听画那个惊恐万状的样子,就好像我把梅赋给吃了似的,哎,不过我刚才那一壶砸下去,也跟吃了她差不多。不过幸好梅赋还算是给我争气,留着一口活气儿呢,要知道她的这口活气儿相当于我活命的机会,不然的话,我此刻应该是被绑去内务府见官老爷了。
此时的听画既担心梅赋的安危,又不敢跟我发怒,甚至还不得不忍气吞声地来求助于我。
“主子,您赶快发个话,奴才好去请个医士过来为梅赋医治……”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刚才光顾着担惊受怕,慌慌张张地也没想出来一个能让那个血道子不再继续往下流的法子,幸好听画回来得及时,这事儿也只有请医士出面才行,于是我也顾不得冲听画发号施令了,急得我是亲自上阵,撒腿就往仙女姐姐那里跑,跑那里不为别的,只为了找秋桐,因为秋桐是我们这个院子的大管家,她出面比我们谁都好使。
秋桐此时正服侍在仙女姐姐的跟前,我跟秋桐说请医士的事情,仙女姐姐自然也是一并知道了前因后果,一听说梅赋受伤了,急得她是立即发话让秋桐赶快去寻太医,同时片刻不敢停地抬脚就往我住的那边奔去,而我这个除了紧紧地追在她的身后之外,一声都不敢多吭。
仙女姐姐虽然不像我那样大大咧咧地,但我看得出来,她也不是文文弱弱的女子,至少满人的骑射之功还是相当了得的,别问是我怎么知道的,我的眼睛就是这么毒。事实证明我果然是没有看走了眼,这一路下来,我们两人就像一道风似的,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我的屋子,而她显得比我还要心急似的,脚才刚刚跨过门槛就急急地问起来了。
“梅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我虽然怕得要死,但我天生也不是那种躲事儿的人,更不会玩一推六二五那一套,只不过这个来龙去脉到底需要从哪里开始说起还是需要略微思考一下,结果就是这个略微思考的功夫,口张得就慢了一些,不想竟然被梅赋抢了先。
“回老贵人,梅赋刚刚服侍刘秀女的时候,没注意头前的那个柜角,一不小心就磕了一下……”
什么?被柜子角磕了一下?这分明就是我刚刚用茶壶给她开了个瓢儿,跟柜子角有什么干系?这个丫头,只是脑袋破了个口子,不应该一下子就变傻了呢!我还在这儿琢磨梅赋是怎么变傻的问题,仙女姐姐就开了口。
“你呀,干个差事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可是要千万注意,万不可伤了身子,这大热的天气,但凡一个小破口都不容易好呢。这样吧,这些天你先别干差事了,好好养些日子,把身子彻底养好了再说。到时候我会跟秋桐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