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苦劝我医治手伤,我又岂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说得动的人?不过我也不想再继续跟她们掰扯这个事情,毕竟累了一整天了,我现在就想好好地睡个觉,睡它个日上三竿,睡它具夕阳西下,睡它个三天三夜,好好把这几天补回来。于是我也不再言语什么。
听画和梅赋把我的沉默当成了默许,于是两个丫头一个指挥一个上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药给我抹好了。我是真的又累又困,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就直接往床上一躺,听画特别有眼力劲儿地赶快把被子替我盖上,两个丫头这才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待房门关好之后,我强忍着困意,起床下地,从茶壶里倒了些凉茶出来到绢帕上,然后将刚才听画仔细涂在我手指上的那些药膏统统擦掉,擦的时候那叫一个疼,强忍了半天才没有惨叫出声。擦完之后,觉得这个法子不能一劳永逸,于是又去把放在柜橱里的那个药膏瓶子取了出来,光是拔掉瓶盖就耗费了不知道多少功夫,当然还是因为手指头疼的缘故。
拔掉盖子之后就好说多了,取了只簪子,将小瓶里的药膏一点点地扣出来,再把还没有吃完的琵琶膏灌了进去,再盖好瓶盖放回橱柜。等我回到床上,差点儿累虚脱了。不过功夫不负苦心人,这一番折腾下来,听画果然没有注意到那个药膏瓶子早已经被我偷梁换柱,因此三天过后,我的手指不但没有慢慢地好起来,反而更加的严重,破皮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这是哪个缺了祖宗八代德的医士,开的这是什么破药膏子,一点儿用都没有!”
听画骂骂咧咧地声音直接就将梅赋给招来了。
“怎么了,听画姐姐。”
“你看看,你看看,怎么不但没有好,反而还更糟糕了呢?”
“啊?难不成这药膏是被人掉包了?或者是那个医士被人重金收买了?”
我当然知道这事儿的来龙去脉,所以一点儿都不敢出声儿,生怕我那不会掩饰的面色出卖了我的内心。结果正在两个丫头左一言又一语地分析研究之际,突然间银杏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刘秀女,咱们娘娘喊您和我家主子去前殿回话呢。”
“娘娘回来了?”
“嗯嗯,您快着点儿吧。我家主子已经先过去了,差我赶过来跟您通报一声,您这边就别梳洗打扮了,先过去再说。”
一听说裕嫆回来了,别说我了,就是两个丫头的心里都格外地紧张起来,不知道裕嫔这个突然袭击是为何而来。我们这些日子也没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儿呀,怎么就把这位母老虎老妖婆给惊动了?难道说艾公子知道了我手伤的事情,然后布下的局来解救我于水火之中?
虽然连我自己都承认这个解释完全就是我的一厢情愿、自欺欺人,成为现实的可能性极其渺茫,然而我还是舍不得放弃这个想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