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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戳她的脑子:“你脑子里都是水是不是,他就是想激怒我们,我们要在这松鹤堂门口都能动手打人,你想老夫人还能信我们吗?”
一边训,她一边转身朝里走。
青衣一脸羞愧,跟上苏洛的脚步:“小姐,你怎么往回走,你落下什么东西没拿吗?”
“老太太还有话要找我说!”
苏洛重新回去后,发现老夫人果然还在等她。
见她去而复返,老夫人第一句话就是:“苏洛,你是不是觉得祖母对他们太过姑息了?”
苏洛品了品话里的意思,老老实实回答:“孙媳确实如此想,这个张管事实在可恶,他这是仗恩相挟!”
老夫人看着苏洛叹口气:“苏洛,水至清则无鱼!他中饱私囊,我也知道。但一个大家族要延续,不可能全然没有污垢,你可明白?”
苏洛垂着头,小声回:“明白!”
老夫人又说:“你可知我为何只给你三日?”
苏洛试探的回答:“您怕母亲会去跟太后娘娘告状?”
老夫人赞赏的看了她一眼:“的确,你母亲到底是太后娘娘跟前长大的,她若是说你一句不好,你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苏洛本来想说,我不怕的。
她对太后娘娘很了解。
但这话,还是没说出口,现在的自己,连太后娘娘的面都没见过,自然也谈不上了解不了解。
她的经验,都来自于前世的经历。
老太太见她深思,以为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掷地有声道:“三日,若是你真有本事查出点什么,那到时候再说,若是查不出来,这事情便就此盖棺定论,往后都不可以追究!你经营纸坊后,若寻不到足够的错处,都不能驱逐张管事!”
苏洛的脸色不太好看,应道:“孙媳知道了!”
明明知道张管事有问题,却还是要继续用他,岂不是就跟一只苍蝇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一般恶心。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受这样的委屈。
因此,一定要在三日内找出账本的猫腻!
老太太见她服软,目光慈爱了些:“做殊儿的媳妇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