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不到一根,结果现在还能得一点东西,二夫人三夫人心里多少有点安慰。
青衣有些不解:“小姐,我看二夫人三夫人还有郡主,平日里没少给咱们使绊子,怎么您还这么舍得?”
苏洛正对着镜子在卸妆,已经重生好几个月了,但有些事情她还是习惯自己来做。
她将头上的玉簪拔下来,缓缓道:“一来,他们都是夫君的亲人,我不愿他夹在中间难做。二来,这次五哥出了这样的事,正是打压我的好时机,太子从母亲和二婶三婶那边都想了办法,可却无所成。说明她们虽然看不惯我,也不会联合外人来对付我,就这一点,给点东西也没什么。”
“何况银钱这个东西,死也带不走,都握那么紧干嘛?”
这当然是死过一次,才有的深刻领悟。银钱是好,可到了关键时刻,能决定事情走向的不是银钱,而是人心。
青衣撇撇嘴:“小姐你现在比从前心软了很多!”
苏洛噗嗤一笑:“开什么玩笑,我心软?我告诉你,那是因为她们几个在窝里横,永远都斗不过我!让她们蹦跶去吧,就当找点乐子。要不然日子跟一潭死水一样,有什么意思?”
青衣……
她应该收回刚才那句话。
白言夕从齐国公府出来时,天色阴沉沉的,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
他回头,看向齐国公府紧闭的大门。
他堂堂一国左相登门,今日老夫人也只是全开侧门而已,那张厚重异常的朱色大门紧闭,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他与这样世家门阀之间的差距。
他是一步一个脚印上来的。祖上没有积累,全靠自己一手打拼。
而江殊这样的,生下来便含着金钥匙,随便努力努力,就能封侯拜相。
秋风呼啸,将两根白发从发冠里吹下来,在白言夕的眼前飘荡着。
他伸手,狠狠的将那两根白发拽断。
大雨,在这一刻倾盆而下。
管家慌忙撑开油纸伞,挡在他头上,小声催促:“老爷,咱们还是先上马车吧,这雨越下越大。”
白言夕收回目光,转身上了马车。
管家是跟了他几十年的心腹,拿了毛巾,给他擦去身上刚才不小心溅到的雨水,一边擦一边道:“想不到这世子夫人竟然没有要四小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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