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顿了顿,见卫殊神色已经有了点不耐烦,又赶紧说道:“还有,属下已经将魏太医送回家了,给宫里的折子也递出去了,想必明天,陛下就会派新的太医来!”
苏洛有点懵。
她眨了眨眼,眼眶里的泪被挤出来,沿着长满红疹的脸往下滑,蹦跶一声砸在地上。
这样的她,看上去又傻又萌。
卫殊差点忍不住笑了。
不过顾忌到现在两人还在争吵中,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过去。
倒是苏洛,舌头在嘴里抖了很久,才终于出声:“殿,殿下你没杀死魏太医啊!”
卫殊扯了扯被子,神色倨傲又带着点冷淡:“我刚才就说,是送走,并没有说是要了他的命啊!”
“可,可……”
可送走不就是送命的委婉表达吗。
苏洛神色懊恼,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就像是个孩子在无理取闹,她抿着唇,低声道:“那殿下怎么不解释解释!”
卫殊嗤笑一声,眉梢一挑,那眼神里三分冷七分戏谑:“你一直哒哒哒说个不停,也没给我时间解释啊!”
苏洛的脑子懵懵的。
她此刻已经想不起来,刚才在情绪激动下,她到底是怎么跟卫殊沟通交流的,只记得自己说了一大通指责的话。
她的脸色越发讪讪,深深低着头:“对不起,殿下,我,我刚才误会你了!”
她头都快贴到胸口,脸上的愧色把整个脖子都染红了。
卫殊眸光放软,声音也温和许多:“过来吧!”
这一次,苏洛不好再拒绝了。
其实她刚才的怒意还有一半是因为男人的界限不清晰,可现在她犯了错,错怪了他,这会子也记不起那一半的怒气。
她踩着小碎步挪过去,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卫殊抽出一条手帕,抬起苍白瘦削的手,擦了擦她被眼泪弄花的脸。
那动作温柔的仿佛在擦拭这世间最珍贵的瓷器。
苏洛的脸赶紧往后拉开距离,抢过男人手里的帕子,按住自己的眼睛,闷声闷气的说:“多谢殿下,我可以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