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无几。
反正朝中的那些臣子们是看不出端倪的。
难怪他觉得奏折少了许多,还欣慰是这些臣子们总算能让他喘口气,原来是她在背后默默承受了这一切。
若是换做先皇或者历史上的任何一位帝王,见到此景恐怕要勃然大怒。
自己的权柄被枕边人如此横加触碰,岂能容忍。
然而卫殊只觉得心酸。
她明明那么爱睡觉,却要在半夜里爬起来做这些事。
她就是担心当着自己的面做,会让自己心生愧疚,所以才会悄悄的进行,而她也并未干涉一些朝中重大的事项。
这一瞬,卫殊突然不想将这朝堂之事交给她了。
这些波诡云谲,她一个女子,纵然极有本事,又如何能承受得了?
此番问福王的意见,确确实实是出自真心。
然而看卫焱的拒绝,也的的确确是没这份心思。
罢了。
卫殊长长的叹一口气,道:“你先起来吧,你与朕是兄弟,跪来跪去的做什么?”
他的眉宇间涌出浓浓的疲倦之意,抽出帕子捂住唇,低低的咳嗽起来。
卫焱起身,继续推着轮椅,愧疚开口:“陛下,非是臣不愿意接手这重担,实在是臣能力有限,但是陛下放心,若是这天下以后到了二月的手中,臣用项上人头担保,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他,护佑他!”
卫殊捏了捏眉心:“那就先谢过兄长!”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卫焱推着轮椅出了崇德殿,沿着回廊往后宫而去。
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裹挟着冷风在空中打璇,扑在卫殊的脸上。
他的咳嗽越发的剧烈了。
冷风送来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兄长,这皇室之中,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可堪大任?”
卫焱将他身上的毯子扯紧,又将帽子给他戴上,叹息一声:“还有谁?陛下您就别动这样的心思了,咱们这皇室,除了你之外,可没有其他能当皇帝的材料。”
“恕臣直言,若是陛下您将这天下交给皇室的旁人,皇后娘娘和两位侄儿的性命,怕是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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