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脚下也用力的跺了跺,待得身体回暖了些许,方才看向阿瑶,目光凝视,道:“老子道德经有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又云,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低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王乃天子,就当行天之道,推恩令,是时候推出了!”
阿瑶目光一闪,这番话她听起来有些熟悉。
的确,小时候陪同嬴政读书,确实有度过这段。
可直到如今,她都不解其意。
“就这句话?”
阿瑶迟疑片刻,低声问道。
秦用点头,道:“没错,就这句话,另外,劳烦转告大王,秦用今日是秦人,永远都是秦人。秦王剑于我无用,但大王既然赐下,秦用就先收下,留作纪念了!”
说着,秦用再度对着手哈了一口气,道:“回去吧,这天怪冷的,别冻坏了身体!”
话音落下,他自己当先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寒风冷冽,大雪飘飞。
阿瑶风中凌乱,一脸呆滞的看着秦用离去的背影。
这转变未免也太快了吧?
出来时,尚还忧心忡忡,方才谈论中,更是闭目沉思,怎么转眼间,这脸说变就变了?
这一刻,他明显感觉到,秦用根本就是在应付自己,好想有什么急事要办,随便两句话打发了自己一样。
不过她想要的,秦用似乎已经应下,她也没必要继续留下。
脑海中回想了一遍秦用方才说的话,迟疑片刻,她还是朝着章台宫的方向走了回去。
章台宫内,此刻嬴政已经收到秦用让人送回来的那颗头颅。
他早已经令人准备好棺木,亲自收尸其中,此刻拿到头颅,更是亲自放在棺木中平凑而成一具完整尸体。
屋檐下,嬴政看着棺木中死相凄惨的尉阳君嬴洲,眼神冷冽而默然。
他缓缓伸出手,拂过嬴洲的双眼,喃喃自语:“别怪寡人心狠手辣,你是嬴氏长者,可你终究不是一个王。你永远不会明白,大秦的王,生生世世都背负着怎样的使命!”
“今日,你既然不能理解寡人,那就做寡人一统天下的献祭者吧!”
话音落下,嬴政轻轻抬起手,那双眼睛却是没有丝毫闭上的意思。
见状,嬴政冷冷一笑:“不愿意闭眼是吧?那好,你就在地下好好看着寡人是如何平定宗室,一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