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牧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查得清清楚楚，真相大白。

牧羡风指使阿媛用苹果核里的氢氰酸给老爷子下毒，目的，是逼迫老爷子交出牧氏集团的管理权，只是恰巧被凉凉撞到，事情就按着不可思议的轨迹发生了偏差。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桌面反着冷冷地光泽，彻骨的寒冷穿透了牧羡风的骨髓。

现在说后悔，已经太晚了些！

不过几天的时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眸子里原本那种隐藏的精锐不见了，只剩下万事皆空的无所谓。

牧羡之坐在对面，看着这个从小关爱他，视他如自己孩子般的兄长，心里十分沉重。

万事有因，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父母的极力隐瞒，牧羡风心里不会发展出这样扭曲的念头。

可是谁又知道开始的种子，会种出什么样的果实来？

牧羡之安顿好公司和家里的事情后，就来见牧羡风，一切尘埃落定，但并不代表，内心的情谊也能随着这一切消失。

“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替我对老头老太太，说一声对不起。”

牧羡风眼眶红了，但事情从谋定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回头的余地。只是他没想到牧羡之会来，更没想到，他会用这样平静的声音喊他一声哥。

再没有什么东西比情这份东西更尖锐的，它刺穿所有的虚伪，在一瞬间剥开了所有的钱权名利，回顾当初，年长二十八岁的哥哥带着弟弟出去一起玩，许多人笑是他儿子，他依然记得，当时胸中涌动着的是兄弟的深情，那是一份很难言说的感情，是责任，是爱护，是看着他信任的眸光的一种笃定和成熟。

“老头老太太，没有怪你！”

“怎么可能，他们一定会说养了一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我不仅没有用孝顺回报，却给他们设了这么一出逼宫的戏。”

向来冷沉，如雪峰的牧羡之这时像是无波的湖，这样的牧羡风已经用不着他的责备和指责了。

“他们让我带话，时至今日，他们依然记得养育你时，你带给他们的幸福和快乐！他们本来没有感情，因为有你，牧家才有今天。不管过去，他们对你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他们说，永远都是你的爸妈。”

“不要说了！”

牧羡风心里像是有什么崩裂，一瞬间，喉咙住的哽咽让他如吞鱼刺。

他突然想，他身陷囹圄，现在牧羡之是来嘲笑挖苦他来的吧，要不然，又何必说这么多不相干的废话？

“牧羡风，我们都尽力了……只是你陷得太深。”

牧羡之说完，立刻起身，从审讯室里出来，他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点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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