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被制,但她脑子还好使,听到牧守仁开口就是要律师,瞬间明白过来,她歇斯底里地大吼,“牧守仁,你要敢做对不起你孙子的事情,我告诉你……我会让你的儿子把牢底做穿,我要让他这辈子都不能从牢里出来!
你要敢改遗嘱,我就把牧羡风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曝光,通通曝光,让他们都得到报应,哈哈,得到应有的报应。
让你断子绝孙,从此之后就等着死吧你!”
江柔本恨,恨这世间对她和小野的不公,恨牧晋邺对她和小野的残忍,也恨牧羡之如此阴险,竟然让她的儿子栽了这么大一个根头
这种恨,像是狂风呼啸,撕扯了她全部的理智。
也像是绵延不断的烈火,让她脑海里再没有别的美好,唯独只有这记忆里的恨意和现实当中的不公,江柔一颗心像是被放进了硫酸容器,刺痛无比。
牧守仁嘴角流涎,浑浊的眸光里流下了泪水,他颤抖着手握着牧羡之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背,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忏悔道,“是大伯……对不起你们父子,再生恩德,大伯……来来生再报。羡之,趁着大伯还没有被他们害死,头脑……还清醒,你你叫律师来,我要改遗嘱。”
他就不该醒!
那场车祸过后,他就该永远沉寂,这牧氏集团早就不是他的江山,可是他却强行要夺回来,听了牧辰牧野还有江柔的蛊惑,他做出了何等荒唐的决定,差一点就酿成惨剧。
他从佣人口中知道牧野做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也从佣人口中听到了牧羡之力挽狂澜的举动,一善一恶,他都听得分明。
他如果再这么浑浑噩噩地糊涂下去,恐怕就叫助纣为虐,死后,恐怕也不得超生吧!牧守仁这么想着,一行泪水再度流出。
牧羡之深知此时牧守仁的心境,这种对儿子失望,对孙子失望又对自己失望的认知过程是非常痛苦的,他拍了拍牧守仁的手,“大伯,都怪我,没有让人照顾好您,这样,我先让人送您去疗养院,等您身体好一点,我们再谈改遗嘱的事情。”
牧氏集团现在水深火热,像是一场顽疾,必须等它全部发作,显现出来,才好对症下药。现在改遗嘱,反到让牧羡之被动收拾局面,这不是上上策。
一旁的秦姝也会意,忙得对殷曾说道,“殷曾,你带着大老爷子去疗养院,全程保镖护送,二十四小时轮流守护,不准任何人接近老爷子!”
“好,夫人,我这就安排!”殷曾都有些佩服这个死里逃生的大老爷子了,装中风装的这么像,连他都被骗了。
殷曾刚要推走牧守仁,可是却推不动,低头一看,牧守仁的手就卡在轮子上,轮椅自动刹车不能行走了。
殷曾挑了挑眉,牧羡之沉吟片刻后,劝慰牧守仁,“大伯,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不是一天两天能整顿好的!
我承认,我留给牧野一个非常糟糕的局面,但这也是我想让他认识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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