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可咱们又能怎么做?”陈继盛淡淡的道,“刘兴祚刚立下大功,咱们若是对他动手的话,会人心尽失,朝廷也容不下咱们。”
杀掉刚刚立下战功的功臣,这样的行为太恶劣,到时别说当总兵了,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可咱们也不能眼睁睁让刘兴祚当总兵啊,咱们跟着毛大帅打下的基业,岂能轻易便宜外人?”张韬叫道。
“等等吧,即便是动手,也得有合适的理由,必须得名正言顺,不然咱们就成了叛乱了。”陈继盛道。
理由很快就来了,十日后,一艘渔船趁着夜色驶入皮岛。
“大哥,北面来人了。”
刘兴祚正在烛光下看书,刘兴治匆匆跑了进来,低声说道。
“北面?”刘兴祚愣了一下。
“就是建奴那里来人了,带来了母亲的信。”刘兴治低声解释道。
刘兴祚霍然一惊。
被抛在建奴那里的母亲,一直是刘兴祚心中最大的痛。从打听到的消息知道,黄台吉并未因为自己背叛为难母亲和家眷,这更让刘兴祚心中不安,因为他知道黄台吉肯定是想利用母亲对付自己,而现在,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
“有没有让别人发现?”刘兴祚低声问道。
刘兴治摇摇头:“他们乘坐小船悄悄靠的岸,正好停在咱们地盘,得到报信后我立刻让人控制住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发现。”
“正好停靠在咱们地盘?”刘兴祚愣了一下,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岛上还有建奴的细作,不然岂能对自己地盘了解这么清楚?
“带进来吧。”刘兴祚吸了口气,沉声道。
若按照他本意,当直接杀了建奴派来的人,可毕竟母亲在建奴手中,自己要是那样做的话,母亲必然受罪,几个兄弟也不会容许。
很快,一个人被带了进来,却竟然是熟人。
“李聪?是你!”刘兴祚诧异道。
李聪,英俄尔岱的包衣长随,以前经常跟随在英俄尔岱身边。刘兴祚和英俄尔岱共事好几年,对李聪自然熟悉。
“奴才叩见刘爱塔。”李聪笑嘻嘻的打千行礼。
“别废话,说说你来干什么?”刘兴祚沉着脸道,没工夫和这厮磨牙。
“也没什么,就是爱塔您离开大金后,令堂日日思念,整日啼哭,我家主子和您毕竟是好友,看令堂伤心,便答应替令堂给你送信。”李聪道,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递到刘兴祚面前。
母亲!刘兴祚眼睛一下子湿润了,他能够想到,处在奴营的母亲日子过的是何等的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