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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我可以死,求您不要牵连我的家人。”侯成乞求道。
“分给你家的二十亩田地会被剥夺,你家人可以给人当雇农,只要肯吃苦的话吃饱肚子没有问题。禁卫军的军纪你不是不清楚,应该知道受贿这么多会受到什么处罚。”张世泽叹道。
“啊!!!”侯成绝望的叫了起来,“兄弟们,我侯成吃猪油蒙了心做出了违背军律之事,大家万万不要学我啊。”
“行刑!”张世泽闭上了眼大喝道。
......
东阿,城北十里铺,卢明孝和乔祥雨在茶摊对坐,脸上皆露出了无奈。
“没想到这东阿县令还是个好官,这让咱们如何动手啊。”卢明孝叹道。
卢明孝和乔祥雨领皇命带队出了济南后,并未直接前往兖州府,因为张世泽已经把兖州府城及向东各县都清理了一遍,而现在还未清理的便是兖州府西部数县,所以他们的职责便是清理这些地方。
随行的有五百多人,除了少数从京里跟出来的商贸学校和科学院工科农科毕业生,其他都是在济南府招募的宗室和底层读书人。
从济南到兖州府,第一站便到了东阿城。卢明孝二人并未急着动手,而是派人先打探东阿县令及官吏们的情况,结果让他们颇为意外。
东阿县令冯晋卿乃是崇祯元年的进士,在东阿的官声竟然很不错。根据从本地百姓口中打探,冯晋卿上任以来,为官还算清廉,很是为百姓做主,破了不少冤案。
可能是年轻的缘故,此人颇有些愤世嫉俗,对本县士绅不假辞色,时常借故敲打士绅们,而他的行为也让士绅们很不满。结果这些士绅联合起来,拉拢县中的官员胥吏,试图架空知县。
胥吏们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他们固然不敢和冯晋卿直接硬顶,但总是阴奉阳违,对冯晋卿交代的事情推诿塞责,以至于县中很多事务根本办不下去。上任两年来,东阿县都无法完成朝廷交代的税收,冯晋卿的考核年年末等,眼看着任满后肯定会被朝廷罢官。
冯晋卿试图改变,但胥吏和士绅们结成了一张大网,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去。照这样下去,他要想不被罢官,就得和士绅们妥协。
“官倒是好官,就是太窝囊了,堂堂县太爷,命令竟然连县城都出不去。”乔祥雨冷笑道。
“也不能完全怪他,刚当官不都这样吗,以前一心读书考取功名,从来没有学过处理政务,如何是那些胥吏们的对手?”卢明孝为冯晋卿辩解道。大哥不笑二哥,他们这些巡察使清田使其实和这些当官的一样,也都是赶鸭子上架,全然没有多少经验的。
“咱们怎么办?就这样放过这冯县尊吗?”乔祥雨问道。
卢明孝沉吟了一下:“也许咱们可以和这个冯县尊合作。”
“合作?”乔祥雨不可思议道。他们这些人是去对付官吏士绅的,怎么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