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桓敬走了以后,夏老夫人坐在夏首辅身边。
“老爷,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桓敬这孩子一心为国为民,对皇上忠诚对百姓仁慈。如今怕是许多人都看他不顺眼了。”夏老夫人感慨。
夏首辅抓住夏老夫人的手拍了拍,“放心,只要老夫一天不死,就会保他一天无事。”
夏老夫人另外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所以,老爷为了多活几年,万万不可再喝酒了!”
夏首辅脸颊一抽,很想原地死去。
凌桓敬去大理寺找来了夏首辅说的老仵作,直接来到京兆尹。
信王以京兆尹有规定为由,拒绝凌桓敬自己找人验尸。
两个人谁也不让步,差点厮打起来。
“怎么回事?一老一小的,吵什么呢?”京兆尹大堂外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一身紫衣戴着面具出门乱晃的百里桀,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两个月百里桀腿上的伤口已经好彻底了,在府中待了两个月他觉得自己四肢都退化了。
“九王,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凌桓敬拉着百里桀,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百里桀桃花眼眯起,他看着信王。
“大侄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们京兆尹仵作验不出那五个人的到底怎么死的,人家凌将军特地带来人,你怎么还不让验呢?知道的是你讲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盼着凌小将军杀人。”
百里誉眼睛瞪大,“九叔,这要是开了先例,以后人人都自己带仵作来验尸,来断案,那不是乱了套了?”
百里桀拍了拍百里誉的肩膀,“你得这么想,整个宁安城能自带仵作来京兆尹的,也没几个。凌将军这也是好意,让你及时发现自己下属的不足之处,也好给与改进。”
百里誉让他九叔这神逻辑给整抑郁了,“不行,谁也不能破例。”
“真不行?”百里桀看着百里誉。
“不行!”百里誉一口拒绝。
百里桀啧啧了两声,“好吧,以前本王还不知道,京兆尹在大侄子的管理下漏洞这么多。衙役不问青红皂白的抓人,仵作验尸随便,敷衍了事。也不知道这些年京兆尹出了多少冤案?看样子,得进宫和皇兄聊聊了。”
看到百里桀转身要走,百里誉眼珠子瞪大,“九叔,九叔你等等。”
百里桀被拉住胳膊后回头,“侄儿放心,九叔不会说你坏话的,就是把京兆尹的不足和皇兄讲讲。”
他叹了一口气,“皇兄日理万机,光是处理国家大事都累得频频犯病。也不知道听闻京兆尹断案方式会不会又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