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可能具备部分妖魔血脉的事情。
“诡异”是流出世间灵能的源头,而妖魔凭借天眷,不仅出生便有着道人炼出命丛后才有的抗性,其调制过血脉的后代,则更是修习武道、炼做“黄巾力士”的好材料。
想到这里,苏曲铃心中道了一声可惜,从腰间取下一块腰牌,丢到了桌子上,说道:“白渡子碰了某些不该碰的事物,当死,这是朝廷中某些大人物的意思。”
朝廷?
越阳楼接过那块腰牌,却只见其正面赫然铭刻着“异闻司”三个篆字。
这一切已知的信息的联系在一起,他心中便忽然想到一件事——给自己带来《地罡召考箓》的那个死鬼,好像就是因为得罪了朝廷中的某些人,才大老远从汴梁跑到关中的吧?
一个是得了北道门楼观真传的囚龙道人、一个是身上携带着南玄门秘密经典的远走逃难之人。
碰了不该碰的事物……难道说,这和他那个已经死了的四师兄也有关系吗?
“白渡子当死不当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你、或者说你背后的异闻司,在孽龙未死的情况下,想要对他动手的话,为什么要派陈元卿一个人来送…不,打草惊蛇的呢?”
“要是行动失败,惊扰了祭龙之仪,这无功县不就成了你们的牺牲品?”
越阳楼沉声问道,表现的极为符合他的身份背景——和囚龙观感情还没有多深、像是可以用大义说服,轻易转化成二五仔的市井轻侠。
苏曲铃表现的毫不犹豫道:“以北道门手段,所谓的祭龙之仪,本质也不过就是通过献祭来进行安抚而已,就算是用陈元卿这个炮灰试探失败,我异闻司之人,也自有玄门手段,可以控制住后果!”
“况且……”她笑了笑,轻声道:“又是谁告诉你的,白渡子如今还有当年的实力?”
“难道没有?”越阳楼顿时反问,内里说的却是自己的真实见闻——起码,从他的角度看来,事实恰恰和苏曲铃所说完全相反。
“天灾、地劫、人祸,这是修成基本命图之后的三个境界,据我异闻司的卷宗记载,当年的白渡子也不过就是堪堪入劫了而已,要想降伏达到了[地劫]之境已久的漆水孽龙,除了必然付出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代价外,同样有很大可能是因此而身受了难以治愈的重伤!”
苏曲铃的话顿了顿,接下来的言语中更是充满了平静的自信:“恰巧,关于北道门的一些避劫秘术,我们异闻司中同样有着记载。”
“难道说囚龙观的命丛有问题?”越阳楼忽然打断——他联想到了“尘根”与“拘制”之间的差异。
说到一半被打断,以苏曲铃的良好教养也难免是心中啧了一声,然后才表面上丝毫不恼的继续解释道:“根据异闻司调查到的,魏虎师和秦紫剑两人在长安城中突然死亡的事情,本公子推测,这门避劫之法的原理,恐怕正是依靠将自身的命丛移植到他人身上,同时来进行逐步的伤害转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