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傅话里有话啊!
“就是那个鱼。一场大病,无法治理朝政,还无嗣,换做是你可心动了?”
“陛下这是怀疑我拥兵自重?”冯裕更不满了。
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他啊!
他可是第一个纳投名状的!
“你啊……找你干什么?你家的地不都交了吗?”
谢青山缓缓点了一句。
冯裕本来想说对的,可突然一阵风吹来,将他混沌的大脑吹醒,整个人的眼前一暗,接着化作明亮和惊愕:“难道……”
“知道就好。接下来,必然会有动荡发生。你说你有机会拿回土地,并且保全他们,你会做何选择?”
“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直隶州不会乱。”谢青山摇头,撩起帘子正好看到边上的证券交易所说:“直隶州的土地不是最值钱的,直隶州的世家百姓也都不怎么靠土地生活。他们要的,是这这里头的东西。”
“……”
冯裕看了一眼证券交易所的招牌,久久无言。
“直隶州……八十万士兵不乱,靖国就乱不了。”
放下帘子,谢青山靠在木椅子上,让自己放松下来:“陛下的心计不弱,就是手段稚嫩了点。但他很聪明,知道自己可能被看穿,于是他选择放出三厂作恶,并且摆出奄奄一息的模样。”
“当你们这些不知内幕,又没有探子在五羊城内的人,你们所知道的消息,全都是来此地经商的商贾带走的消息。而这些消息,都不知道传了多少手,中间又参杂了皇帝故意放出来的多少东西。”
“单凭这些信息你去判断局势,无异于按图索骥,最终结果不过自食恶果。”
冯裕看向谢青山,眼睛瞪得老大:“是情报战的概念!”
“对。就是情报战的概念!皇帝不愧是能写出《情报简要》的人,他比谁都会打仗。也更懂人心。”
谢青山看向冯裕,眼底带着一抹疲惫:“若是早三年陛下醒悟的话,那么那时候我就不会选择离开了。”
“现在也不晚。”冯裕清醒了过来。
他是彻彻底底清醒了过来。
像他们这样的政坛常青树,只需要只言片语,也就能推算出皇帝的想法了。
并不难,难的是因为舆论、情报全部被杨定控制,你所能得到的资料,不过就是杨定放出来的东西。
里头充满诱导性。
当你没有多余的情报去做对比归纳,那么从头到尾看到的就是一场来自皇帝自导自演的戏剧